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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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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江南快马送来的头一批春笋啊。

又嫩又鲜的春笋啊。

没胃口就是没胃口,一直到中午也没胃口。

贝安歌疑心自己不淡定了,到底眼下要经历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可能自己也不似想象中那么强大。于是贝安歌决定去醍醐园走走。

醍醐园一派春天气相,桃红柳绿、草长莺飞,一条长廊上,紫藤已经初见萌芽。

“春色再深些,这紫藤会爬满藤架吧?”贝安歌问妙如,其实也不需要答案。

妙如只会点点头:“是的呢。”

妙意的话匣子倒是被打开了:“醍醐园一到春天,最漂亮的就是这一廊的紫藤。串串累累的浅紫深紫,疏疏密密地爬满着。”

妙如惊讶地望着她:“妙意,你啥时候念书了吗?说得真美啊。”

妙意不好意思:“不瞒你们说,我来将军府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看到这紫藤架,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最好搞个秋千,在这上头荡来荡去,那叫一个痛快。于是我就整天看着这里,路过也看,停下也看,有事也看,没事也看。看多了,那美丽的样子就记在脑子里了呢。”

贝安歌若有所思:“所以是不是诗人不重要,心中有得,自然成诗,是这意思不?”

“夫人说得好对!”两丫鬟大声赞扬。

所以是不是温柔的人也不重要,像元阙,那么冰冷的人,一旦遇到对的人,自然也就变得深情起来。

贝安歌不由嘴角泛起微笑,想象着这紫藤架上荡秋千的情景,果然很美呢。

“那就依了妙意,过几天就叫人来装个秋千。我也是小时候荡过秋千,好多年都不曾玩过了。”

妙意欢呼起来:“好棒啊!”

妙如也跟着拍手:“好赞啊!”

来自大华国的欢呼,两丫鬟学得透透的。

妙意还要给自己的私心找补:“以后将军府会有好多好多小孩,他们也用得上,对不?”

咦,又有人惦记本夫人“孵小鸡”?贝安歌也乐了。

……

皇宫。乾勤殿。

密帝咳得更凶了。连六皇子背诗都听不动了。他但凡还坐在那张宽榻上,就已经离不开那张凭几。

但今天凭几也支撑不住他的疲惫。

听了元阙的密报,密帝的背更加佝偻。

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地将脸抬起,深陷的眼窝中,混沌的眼睛隐约有些泪光。

“她是朕的亲妹妹,朕待公主都没有待妹妹好。她到底要什么?”

“皇上曾经跟臣说过,天子不配有感情。”元阙立在宽榻前,平时冷淡的眼神里,满是对密帝的担忧。

密帝喘着气道:“朕身边,聪明人很多。可是朕在伤心的时候,只想跟你说说话。”

“皇上待臣之好,臣无以为报。”元阙忧色更甚。

“知道为什么吗?”密帝问。

元阙摇摇头。

密帝道:“因为会说话的人太多,朕不想听了。朕是跟你说过,天子不配有感情。现在应验了。

“朕最爱的女人,年纪轻轻就离朕而去,抛下朕一个人。

“朕最疼爱的妹妹,满心想着的,竟然是朕的皇位。可笑,太可笑了。”

“皇上,您还有敬爱您的孩子们,还有深爱您的幸贵妃。”

密帝深深地望着元阙,突然问:“元阙,你爱你夫人吗?”

元阙一愣,不知密帝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爱。”

“你若受苦,是想拉着她一起,还是将她赶走,赶得远远的?”

元阙想了想:“臣会赶她走,但是……臣那夫人,犟得很,怕是十头牛也牵不走,定要跟臣一起受苦的。”

这话竟把密帝听笑了。

带着泪意的笑,更有几分凄然。

“朕羡慕你啊。”密帝又咳了两声,“朕不会赶幸贵妃走,朕越心苦,越想幸贵妃陪着。所以朕觉得,朕不是真心爱她,只是需要她。”

元阙摇摇头:“臣是武将,打仗在行,男女之情上笨拙,分不清这里头的区别。臣只知道,臣爱夫人,就听夫人的。夫人若坚持要陪着臣,臣就想法子让她高兴,让她不觉得那么苦。”

密帝伸出手:“扶朕起来。”

元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密帝扶下了宽榻。

密帝的手,瘦可见骨,上头爆起一根根清晰的青筋。原本高大的他,因为病弱,如今已生生地矮了元阙一个头。

一把扶过去,触手,满身是骨。

元阙心中一酸,顿时黯然。

密帝是特别勤政的皇帝,即便是中年之后疾病缠身,他也坚持亲政,从不放手给内阁重臣。也是这两年,才将手中那些繁琐的朝务缓缓地移了一部分给太子。

饶是如此,他还时时听取太子汇报,命元阙和郎英暗中相助。

南密累经七世帝王,本已有衰败之相,在现任密帝手中,重新崛起。平定北疆,振兴经济,兴修水利,开放海禁,眼见着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密帝却要望不见这盛世了。

“元阙,朕与你说个秘密。”密帝缓缓地走着,也缓缓地说着。

“臣,洗耳恭听。”元阙扶着他,手上暗暗使着力。

二人就这样在偌大的书房里踱着走,像是君臣间某种特殊的仪式,平等、相携、坦承。

“先帝爷手里,南密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灭于北幽国铁骑之下。在南密的史书里,是南密与斯兰国联手抗击,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南密修生养息数年,重新崛起。可事实上……”

密帝似有些激动,扶得元阙的胳膊喘了起来。

“……事实上,先帝爷御驾亲征,被俘了……”

元阙扶着密帝的手,明显微颤了一下,但他还是稳住了,低声道:“先帝爷能屈能伸,亦是大丈夫。”

这话倒也不假。密帝点点头:“斯兰国军队攻下北幽城池时,意外收容了逃脱的先帝爷。当时若斯兰国君心狠些,挟持了先帝爷,那咱们南密,早就没了。”

元阙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虽然被夫人反复熏陶,但他脸皮终究还是没有夫人厚,马屁不能做到召之即来、来之即战、战之即胜。

密帝又道:“刘容的生母,当时是斯兰国公主。她爱上了先帝,不仅说服斯兰国以极为光彩的场面送回了先帝,而且事后还以和亲的名义,嫁到了南密。

“先帝临终前,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刘容与她母妃。要朕好好对待她们母女。故此斯兰国公主病逝后,朕没有将她陪嫁的三个州据为己有,而是封给了刘容,让她享有斯兰国传位公主之尊。

“朕万万没想到,这竟是给了她奢念。她享有南密国与斯兰国两国公主之尊,犹不满足……果然是……天子不配有感情啊!”

元阙心中极为震惊。

原来在密帝心中,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往事。

甚至,他突然意识到刘容的欲望从何而来。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她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拥有什么。

只是刘容没有想过,若没有她母妃的南嫁,也根本就不可能有她。

“皇上的信任,臣感恩不尽。只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皇上好好调理身子,将此事将于太子和臣办理,定不辜负皇上期望。”

密帝却摇摇手:“人老了,心也软了。朕还要去见先帝呢,不想被先帝责怪。跟太子说,不要大动干戈,将她囚禁了吧。”

踱了几步,又叹道:“朕在世,就要信守对先帝的承诺。”

这是交待后事的意思啊。

他也是知道,刘容一旦有了谋逆的心,必然就留不得。只是想等他过世之后,再让太子处置刘容。

元阙也只得低声道:“臣领旨。”

密帝拍了拍元阙的手背:“听说你夫人很出挑。朕为你高兴。你戎马多年,为南密出生入死,很该过些舒心日子。”

“那也是皇上赐婚之福。”

密帝笑了:“别瞒朕了,你府里的夫人可不是朕赐的,是夺舍来的吧。”

元阙震惊,连脚步都停下了,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皇上,臣该死,臣没有向皇上言明。”

“没这么严重。”密帝的病容也带了几分慈祥,“若早些年,朕定是不会放过,可如今朕老了,心思就弛了。若是先皇后能夺了谁的舍过来,朕求之不得。”

元阙终于出了一身冷汗。却也有了解脱一般的舒畅。

昨日贝安歌终于说服了皇后,今日密帝也表示谅解,这下自己夫妻两,才是真正可以大白于天下,再不用有一丝一毫的提心吊胆。

……

将军府里,贝安歌在收拾元阙的战袍。

虽然府里丫鬟仆人众多,但贝安歌很喜欢给元阙搭配战袍的感觉。

说是“战袍”,其实也不贴切。日常在京城,元阙并不着盔甲,他和其他贵族男性一样,常常是一袭锦袍,只是元阙生性沉闷,不喜欢花里胡哨,他的锦袍也总是最沉的颜色,最闷的花纹。

最近有了夫人打理,闷闷的元大将军才终于“骚”了起来。

贝安歌将几身锦袍都铺在以前元阙晚上睡的那张宽榻上,又将箱子里的腰带饰物一并拿出,一件一件搭配着看效果。

有些成色有些显旧的,被她挑出来放到一边。

颜色已经稳重了,就一定要质地精致,一旧就老气了。

看着看着,贝安歌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怎么想又想不起来。

她叫来妙如和妙意。

自从元阙搬到怀玉楼,妙如和妙意对元阙的衣饰也熟悉。

“今天早上将军穿的哪件锦袍?”贝安歌问。

妙意道:“凌云送将军出门时,我瞧见了,是深蓝色的那件。”

贝安歌指了指宽榻:“深蓝色的在呢,你看错了吧。”

妙意笑道:“肯定没看错。不是这件,是一件旧的。将军今天走得早,怕开箱子拿衣裳吵到夫人,让凌云回嘉丰苑拿了件旧的。”

贝安歌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旧的!

她顿时脑子有了印象。她知道那件旧的深蓝色锦袍,元阙好久不穿,她以为他不会再穿,就忘到了脑后。

但现在她不仅想起,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在梦境里,元阙被长公主绑在木架上时,身上所穿,正是这件。

第72章

贝安歌脸色煞白, 立即丢下手中的衣裳向外冲去:“备车!我要出去!”

妙如追出来,焦急地喊:“夫人,将军关照过,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夫人出门啊。”

贝安歌不理她,冲到院子里, 一眼望见候在廊下的杏兰:“杏兰立即去命人备车,叫蒋四和顾回跟我一起。”

妙如情如不妙, 也不敢再阻拦,急急地跑回屋子里,将贝安歌的裁云鞭和小荷包拿过来。

“枣儿已经装好。”

贝安歌点点头, 一边向开阔处走,一边将裁云鞭和荷包都扣在了腰间。

走到怀玉堂外的广场上,她焦急地等着, 不一会儿, 隆隆的车辙声和得得的马蹄声已经远远地听见, 马文德急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何时这么匆忙?”马文德问。

情急之下,贝安歌保持了将军夫人该有的镇定。她对马文德道:“我带蒋四和顾回出去, 将军府还有人留守吗?”

马文德道:“夫人放心, 蒋四驾车, 顾回押后,卑职另派了两位武功高强的快骑手,保护夫人周全。府中还有足够的精锐力量, 瞿副将和唐副将都在府中,他们会保护好将军府。”

贝安歌点点头:“好。我要去兵院找将军,将军府留给你们看护。”

说话间,蒋四驾着马车已经疾驰而来,在贝安歌跟前急速停下, 果然在车尾坐在顾回。

另有两名黑衣亲卫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左右相护。

“夫人,卑职想问……”

马文德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贝安歌打断:“来不及了,上车说吧。”

马文德一怔,自己虽是将军府管家,但在身份上到底有天壤之别,更何况男女有别,同坐马车似乎与礼不合。

“这……”他犹豫了。

贝安歌根本不在意,娥眉紧锁:“别扭扭捏捏,我不在意,快上车!”

马文德也早就预感到事关重大,又知夫人素来豪爽不拘,咬咬牙,跟着贝安歌跃上了马车。

“去兵院。”贝安歌一声令下,铜铃声叮当,马车顿时疾驰而去。

好家伙,这也太猛了,贝安歌差点在马车里滚个跟头,还好她练过武,有了内力,生生地将身形稳住,才没有在马文德跟前丢丑。

“我去!要不是看见蒋四坐前头,我还以为是顾回驾的车。”

(顾回:坐在车后也中箭)

“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马文德问。

“我没事,我怕将军出事。”

马文德急道:“夫人何出此言?夫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贝安歌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发现将军穿了蓝色旧锦袍出去,所以担心他要出事?

马文德怕会觉得夫人神经了。

眉头锁得更紧,贝安歌道:“昨日我在皇宫外遇袭,是出事的前兆。今日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将军要出事。又或者对方以为我昨日遇袭后,今日必定足不出户,转而将目标对准将军。我总要去兵院看一眼将军,他平安我才放心。”

马文德知道夫人颇有神通,听这一番话,心中突突直跳。

“不瞒夫人说,将军今日出门前嘱咐卑职,这几日必定不能让夫人出门。但卑职也知道拦不住夫人,所以只能寻个由头,跟夫人一起出门,尽绵薄之力。”

贝安歌在将军府三个月,深知将军府皆是忠勇侠义之士,都是和元阙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若说这南密国最安全的地方,不是皇宫,竟是这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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