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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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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长公主暗地里培养了她十二年,明知道她背心有梅花胎记,却按下不说,反而派人去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安置了一个烙上假胎记的细作当村妇。

贝安歌开始觉得不安。

她害怕自己将会被长公主灭口,只得紧急入宫,来求皇后庇护,并愿意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长公主的一切私密,都向皇后托盘而出。

这消息当然震惊。

曲皇后在看到贝安歌背上胎记的一刹那,差点忍不住抱住她。可转念一想,既然这丫头只是来求庇护,她并不知道皇后托长公主寻找的,正是自己遗弃的亲生女儿,那么,就让它成为秘密吧。

曲皇后望着伏在地上抽泣的贝安歌,心疼不已。又怒长公主如此欺瞒自己,而且深宫争斗这么多年,曲皇后深信,长公主刘容在找到贝安歌、并决定培养她成为细作的时候,早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不可能有这么巧。刘容心思缜密、筹谋多年,她用每一个人,都经过深思熟虑。

她内心百感交集,望着眼前不能相认的“女儿”,终究还是将对刘容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元阙知道你的身份吗?”曲皇后问。

贝安歌低声道:“不知,他以为我是曲旋儿。”

“起来吧。”曲皇后弯下腰,将贝安歌扶起,仔细端详着。越看越觉得,梨花带雨的贝安歌如此楚楚动人,漂亮得果然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既然他不知道,就别旧事重提了。南密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让元大将军家宅不宁,往后你还是在将军府安心当你的将军夫人。这事,就本宫和你知道,烂在肚子里算了。”

贝安歌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皇后,颤声问:“可是母后……不,皇后娘娘,我杀了您的义女曲旋儿……”

“这丫头从小命苦。这就是她的命吧。你也是执行任务,迫不得已。”

是双标吗?是南密国驰名双标吗?

曲皇后不仅双标得心安理得,还亲热地拍了拍贝安歌的手背,算是很慈祥的安慰。

血缘关系真好用啊。什么大义灭亲,不存在的。

贝安歌委屈巴巴,哪里还有半点“杀手样子”,轻轻地喊了声“母后”,又开始眼泪哗哗。看得曲皇后鼻子也酸酸的,浑然忘却了眼前这娇弱的姑娘,其实是可以轻易解决一支精锐小队的高手。

“真没想到。长公主嘴上说着要帮本宫寻人,实则跟本宫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贝安歌似乎并不关心长公主有几条心,反而问:“敢问母后,为何要寻儿臣?母后与儿臣可有何渊源?”

可不就是“母后”和“儿臣”的渊源。

只是皇后不能说。

这回二人再也不坐得远远的,皇后拉着贝安歌自己身边坐下,含混地说道:“你是本宫的故人之子。你父母早年与本宫有恩。”

原来如此,编得真像。贝安歌点点头。

曲皇后又问:“你师傅可有跟你说你生辰?”

“未曾。儿臣没有生辰。儿臣在将军府,也是过的曲旋儿的生辰。”

曲皇后略有些黯然:“也别在意了,不过是换个名字。总之元阙对你还是极好的,就可以了。往后多来宫里走动吧。”

看得出,她对于这个曾经遗弃的女儿,在二十年持续不断的思念中,倒也培养出了一些感情。只不知,她若回到二十多年前,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抛夫弃子,追逐她的美好前程?

也许会的。贝安歌暗想。人的善与恶从来没有那么绝对。

不仅仅是皇后在遗弃与思念中挣扎,就是长公主刘容,若非她手段不够光明磊落、若非她针对的是自己深爱的人,贝安歌也会对她的野心赞一声够酷。

古装剧的世界里很少有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帝。

虽然她结局失败,但这样的角色也自有光彩,贝安歌丝毫不怀疑,现实世界里这部剧要是播出,长公主刘容会吸一大波粉。

她的悲壮、就是她的魅力。

只可惜长公主啊,一个时辰前你还想对我赶尽杀绝。

朝斗当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纵然我贝安歌欣赏你,但也不影响我铁了心要打败你。

曲皇后似乎是半辈子没有体会过“小棉袄”的好,拉着贝安歌问东问西,贝安歌一一答着,天/衣无缝,心里却想起另一桩事。

“母后,方才领儿臣进来那宫女,是您身边的大宫女?”

“是啊,跟了本宫七八年了。”曲皇后道。

“她知道你要找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姑娘吗?”贝安歌问。

曲皇后想了想,摇头:“除了长公主之外,无人知道。本宫与长公主说话,也回避她。”

贝安歌突然心中一凛,低声道:“那母后一定要防着她。”

“此话怎讲?”曲皇后惊讶。

这是她最贴心最麻利的宫女,用得最顺手,这几年替她办了不少事,也知道她不少秘密,绝对是最近身的心腹啊。

“方才进来前,她带儿臣去外堂屏风后搜身,她应该是发现儿臣长得跟曲旋儿不一样吧?”

曲皇后点点头:“正是她提醒本宫,说你不是曲旋儿,问要不要带进来。本宫倒想,谁这么大胆,冒名顶替还敢跑到皇宫来送死,一好奇,也就让你进来了。”

贝安歌正色:“方才搜身时,她望见儿臣背心的胎记,非常感兴趣。”

曲皇后脸上的肌肉突地一跳:“她也看到了?”

“是。儿臣的胎记生得特别,望见了觉得好奇,也是有的。但母后千万留个心眼,看看等儿臣走后,她会不会跟母后回禀。”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那宫女的声音:“娘娘,厨房送了百合羹汤过来。”

曲皇后意味深长地望了贝安歌一眼,似乎在说:来得真巧啊。

“进来。”曲皇后提高了声音。

雕花的隔门被推开,宫女端着托盘进来,是两碗羹汤,过于有礼貌。

“放桌上吧。”曲皇后视线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一张小方桌。

宫女心领神会,将两碗羹汤布好。似乎又对皇后娘娘没有当场揭穿假冒将军夫人感到奇怪,深深地望了贝安歌一眼,这才迟迟疑疑地退下。

她不迟疑还好,一迟疑就着了痕迹。宫里的人,越是爬到高处,越是小心谨慎,尤其皇后身边的,更是比别处要来得严谨。

用贝安歌的话说,这宫女今天透露出了不专业。

显然皇后也发现了。因为有了贝安歌的提醒,她一直在用余光注视着宫女,果然望见她行迹可疑,全然不似以往的麻利乖巧。

等宫女一出去,曲皇后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怕是你猜对了。这贱人,回头就处置了她。”

贝安歌道:“母后稍安勿躁。处置也要寻个理由。等儿臣走了,先看看她是否如实向您禀报。若是禀报了,那可能是儿臣疑心过重。但若没有禀报,那就是长公主派在您身边的细作无疑了。”

“细作……”曲皇后喃喃地,嘲讽一笑,“若真如此,她算计本宫真是好些年了。”

话没说完,外头宫女又来了:“皇后娘娘,元大将军求见。”

“夫君!”

“元阙!”

曲皇后和贝安歌,齐齐地站了起来。

第71章

元阙是朝臣, 虽也算是半个驸马,但在内室见却是不妥。

“去正殿!”曲皇后脸色严峻,一声令下, 带着贝安歌就往正殿走。

那宫女又是一阵犹豫。她在外头虽然听不见里面说什么,但偶尔一阵私语声, 还是能听到一些影影绰绰。她实在看不懂皇后今天的表现,这将军夫人, 自己都看出来不是曲旋儿,曲皇后非但没有揭穿,反而相谈甚欢?

这一犹豫, 曲皇后当即怒了:“还不滚?”

这声怒喝当真如雷霆一般,吓得宫女赶紧道:“奴婢这就去!”立时就不见了人影。

曲皇后转头,和贝安歌对望一眼, 似是在说, 果然可疑之极。

来到正殿, 排场自然就不一样了。八个宫女簇拥着曲皇后,走到正殿门口, 葛万春正候在大殿门口, 躬着腰迎接皇后。

曲皇后停下脚步, 向葛万春使个眼色。葛万春心领神会,凑上前来。

“叫人盯住淑秀。”曲皇后低声道。

淑秀就是那位可疑的大宫女。葛万春虽意外,却还是毕恭毕敬:“是。老奴领得。”随后退回原位, 不动声色。

但等皇后带着将军夫人、以及一众宫女进到殿内,葛万春立即挥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小太监点点头,立在了葛万春旁边,只等着淑秀进来, 然后开始实施监视和跟踪。

一会会功夫,淑秀引着元阙进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葛万春盯上。

跟在宫女身后的元阙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葛万春,哪怕葛万春冲着他笑得像朵儿绽开的丑花,元阙也根本没心情留意。

当他听说贝安歌进了宫,他就知道,自家夫人又开始惹事了。

夫人就是这性格,事不找她,她也会找事。不等待、绝不让自己陷入被动。摊上这样的夫人,他能怎样……

当然是全力保护啊!

只是今天夫人这把玩得太大,他追进皇宫,追到越胜门外,就听车夫蒋四说了皇宫门外的遭遇,将元阙惊出一身冷汗。

又听蒋四说,才和长公主府的马车擦肩而过,将军府的马车就遭了袭。元阙更加愤怒,加之心内忐忑不安,也不知贝安歌在宫里是否无恙,有没有暴露身份,是不是被皇后挟持……

元阙越想越着急,恨不能立刻飞身到坤德殿,立刻望见贝安歌。

飞奔到坤德殿,听太监说将军夫人的确来此,他心情复杂,既有一种意料到的安慰,更有对贝安歌投身虎穴的担忧。

而他又在坤德殿门外等那宫女传话,颇是等了很久,每一份等待都是煎熬。

在煎熬中,他反而冷静下来。看上去坤德殿一切如常,不像生变的一样子,难道这女人又生了什么法子化险为夷?

他领教过自家夫人的变化多端、巧舌如簧,难道她找皇后坦承身份去了?

思索间,宫女出来领他进去。一眼望着贝安歌立在正殿、皇后宝座的下首,元阙当即摸了摸腰间的破云刀,长舒一口气。

这女人果然本事,就顶着这么一张脸,居然能说动皇后,让皇后接受了她?

元阙深深地望着贝安歌,眼神里有欣慰,也有“回去要狠狠收拾你”的埋怨。一边眼神盯着夫人,一边还是规规矩矩给皇后行礼。

“怎么了,怕本宫欺负你家夫人?这么急匆匆的,倒像要来吃人。”曲皇后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居然透着古怪的亲热。

元阙还是冷然一张脸:“臣怕内子不懂皇家规矩,冲撞了皇后娘娘。”

曲皇后笑得意味深长:“她不止你是夫人,更是本宫的义女。就是冲撞了本宫,本宫也会担待。”

元阙猛然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皇后这么快就接受了贝安歌?看来她的确“挑拨”成功了?

他不确定贝安歌是如何跟皇后相述,心中虽然震荡,脸上却不敢表露一点点惊讶。

“臣可以接她出宫了吗?”元阙简短地问。

曲皇后打量着他,似乎在猜测元阙这么急匆匆要接贝安歌走,是不是另有缘由。

贝安歌立即明白皇后的疑虑,也生怕皇后看出元阙的焦虑。

一焦虑,元阙就会露出知情的马脚。她要保护元阙,不能让皇后看出他急于离开。

贝安歌笑道:“夫君来得好快,不是说好午时来接我吗?”

元阙当即领悟贝安歌的用意,顺口接:“差事办完了,也没看时间,顺道就过来了。”又转向皇后,“皇后娘娘勿怪。”

曲皇后面带笑意,显然没有责怪之意:“元大将军还是战场上风风火火的性子。刚刚跟你家夫人说了,往后多来宫里坐坐,到底喊本宫一声母后,不要太生份了。”

这意思太明显了。

皇后娘娘不仅没有揭穿贝安歌,反而默认了这个冒牌的“义女”。元阙心中一动,想起贝安歌苦苦经营的“挑拨”计划。当即决定再助推一把。

“是,皇后娘娘说得对。臣今日失态了,实在是听护卫说,夫人在宫外遇袭,臣心中万分焦急,故此失态,请皇后娘娘恕罪。”

“遇袭?”曲皇后眉头拧了起来,望向贝安歌,“怎么回事?”

贝安歌赶紧走到元阙身边,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娇嗔道:“夫君多嘴,你瞧让母后着急了吧?”

又笑盈盈对皇后道:“在宫外朱慕大街上,不知哪来的刺客突袭,还好将军府的护卫得力,儿臣又……”

贝安歌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后,给她一个眼神的暗示,“……儿臣又跟将军府的护卫学了些拳脚功夫,总算躲过一劫。”

曲皇后听得心惊动魄,接到贝安歌给自己的眼神暗示,当即明白过来,自家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武功高强,只是不好对外声张罢了,心下又是一宽。

“你没受伤吧?”曲皇后还是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受伤,儿臣好好的呢。”

虽然儿臣说她好好的,可这一句话,又勾起了曲皇后的回忆。她想起了福王刘惓。

刘惓也是这样莫名其妙遇了刺啊!

为什么自己的孩子接二连三地遇刺?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曲皇后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愤怒,当即喝道:“天子脚下,皇宫数丈之内,竟然有刺客出现,京城的城防都在干嘛!”

呃,京城的城防,那是你家“便宜女婿”管的。

元阙当即肃容回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只是方才臣的护卫说,将军府的马车刚刚与长公主府的马车擦肩而过,就立刻遇了袭,此事甚是蹊跷。臣不敢贸然追查,臣这就去提督府,将朱提督拿来好好问问。看来上回枉留情一事,还是便宜了他。”

又是长公主刘容。

而且她和贝安歌的确是前后脚,一个出宫,一个进宫,这在皇宫外相遇的可能性非常大。

再加上一提枉留情,自然而然就让人想到胭脂令,一想到胭脂令,刚刚听贝安歌诉说了一番秘密、终于将胭脂令和长公主刘容连上线的曲皇后,当即后怕起来。

一张好大的网。

一个好周密的局。

皇后猛然醒悟过来,这些年她一直以为长公主是在替自己着想,其实一直在被她挑拨,她最爱的就是“两虎相争”,她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所以行刺刘惓的根本不是太子刘慎,而是长公主的手下。

好一个多管齐下。一边对九门提督下手,一边对皇子和自己的“义女”下手,尤其是,对方明知道这个“义女”其实是“亲女”。

皇后的神情变得极为难看:“一定要严加追查。不管背后是谁,不管势力有多大,都要查个清楚。”

“臣谨遵懿旨。”

终于离开了坤德殿,但依然在皇宫之内,依然有太监引路,元阙和贝安歌不能说话,生怕一开口就露了馅。

二人一路沉默着,终究还是元阙忍不住,将贝安歌的小手牵过来,狠狠地捏了一下,以示惩罚。

贝安歌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喊出声,只得对元阙使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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