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25(1 / 2)
不过她不怕,在那地方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人。
而在这坤德殿中,胭脂令也有了安插,若曲皇后接到了人还不将令牌交出,长公主刘容就不打算在等,该撕破脸、就撕破脸,直接偷了那令牌,潜回斯兰国她的封地三州,正式起事。
二人又虚情假意说了几句,长公主刘容是半刻也呆不下去,借口府中还有事,起身告辞。
长公主的马车驶出宫门,将军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刘容是异常警觉之人,听见铜铃之声,帘子掀起一角,就望见了将军府马车的铭牌。
她心中一紧,明明今日太子刘慎约了元阙,据她所知,元阙今日要陪着太子亲审胭脂令一众主犯,绝无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皇宫。
不好!是那女人!
刘容顿时心脏狂跳。那女人根本不是曲旋儿,却胆敢自行入宫,她难道不怕被皇后撞见?
还是她压根就是去找皇后?
刘容顿时一声呼哨,尖利的声音划空而去,一名长公主府的护卫迅速骑马逼近。
马车停了,刘容隔着窗:“那是元阙夫人,绝不能让她进宫,灭了。”
她已经顾不上元阙怎么想,会不会引火烧身。她只知道,若今日让那女人进宫,这火已经不用引了,她眼前就将是烈焰熊熊。
那护卫肃然、双腿一夹马肚,已疾驰而去。
将军府的马车离皇宫大门尚有数十丈,一旦转过拐角,就将进入皇宫护卫的视线,他必须在这条高墙夹道的掩护下,将马车里的女人刺死。
护卫知道,将军府之人,哪怕是一名车夫,也很有可能身怀绝世武功。
他怕马蹄声惊动他们,远远地就弃了马,飞身上树,踩着树梢急追马车。在逼近马车后方的一瞬间,护卫长剑抽出,直直地从斜里刺向马车侧方的帘子……
蓦然,马车内一道白芒闪出,一根鞭子迎面卷来,一下子就长剑卷住。
护卫大惊。马车里不是将军夫人吗?难道还藏着什么高手?
且那鞭子竟然柔韧之极,自己的宝剑已是极为锋利,被这长鞭卷住,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护卫用力抽剑,却发现长鞭未损分毫,反而是剑柄上传来雄浑的内力。
那护卫也是长公主刘容最信得过的亲兵,堪比宫内禁军的顶尖高手,反应极快。这一招虽然落败,但他从风声中辨出,马车内只有一人,且贴进车窗。
护卫当即作了取舍,撒手抛开宝剑,将鞭梢的力量借势抛向一边,扬手就是一枚金钱镖击向车窗内的人……
他知道,这一击万无一失,车窗内的人将避无可避,就算不死,也会在金钱镖的巨大杀伤之下负上重伤。
而且,金钱镖上还喂有剧毒。
金钱镖已带着疾风飞向马车,他仿佛已经望见了结果,就等着车内传出一声惨叫,他将大获全胜。
谁料,就在接近车窗的一刹那,车窗内突然射出一股更加强烈的疾风。
一枚不明暗器破空而出,与金钱镖在空中破撞,发出“叮”的一声,清脆而又尖锐。
这一击力道极大,非但阻止了金钱镖的飞行之势,还撞击得那飞镖反弹而来,迎面飞向护卫。
护卫猝不及防,生生一个下腰,金钱镖贴着他的脸皮飞过,将他的鼻子生生地削去半个。
“啊——”护卫一声惨呼,捂着鼻子向马匹的方向奔去。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马车的车夫正是将军府的高手,闻声飞身而去,待要去追赶,马车内,夫人已经俏生生地开口。
“莫追,入宫要紧。”
那鞭子,仿似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飞回马车,重新缠回贝安歌的腰间。
马车内,贝安歌甚是兴奋。练武许久,头一次有机会真正遭遇险情,自己的表现好像还很不错呢。
她摸着腰间缠好的裁云鞭,以及飘着枣香的小荷包,幽幽叹道:“可惜就要入宫喽,我的枣核派不上用场了。乖乖的,跟我入宫哈。”
贝安歌拍了拍小荷包,里面颗颗浑圆的枣子,像极了一个个乖巧的小脑袋,可爱又安静。
将军府的马车拐过皇宫的高墙夹道,终于来到开阔地带,向着宫门疾驰而去。
铜铃叮当,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皇宫里,不知道还有怎样的惊心动魄在等着她。贝安歌整理好衣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都没有乱呢,真棒。
皇宫,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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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长公主刘容的马车看似得得远去, 其实车内的刘容已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气恼已及,一声低吼,将手上一枚玉玩偶狠狠地砸了出去。
马车内包裹着各色皮毛软绒, 本是隔音保暖的用途,却也拯救了那玉玩偶。玩偶砸在软乎乎的车壁上, 又滚落到地毯上,无辜地沉默着。
将军府马车里到底是谁?除了元阙和他夫人, 还有谁敢坐在马车里进宫?
可元阙使刀,这车里的人却是使鞭……
突然间,长公主刘容惊出一身冷汗。她想起上回福王刘惓的婚宴上, 元阙夫人腰间缠着的马鞭。
当时她说不会武功,仅仅是为了漂亮、为了跟元阙相衬。自己竟然被那女人一脸“不学无术”的表情骗过,信了她的鬼!
更让刘容感觉到恐惧的, 是她遥遥地发现, 将军府马车内, 似乎射出了什么东西。
隔得太远,她望不见是什么, 但护卫的金钱镖是他致胜的法宝, 从来战无不胜, 竟然被马车□□出的不明暗器击回,这是多大的力量……
若不是小三并不会使鞭,她差点就要以为小三躲在车内。
可怕, 这一切都好可怕。
刘容第一次觉得自己周详的计划,似乎在哪里被撕破了一个口子。
哪怕是枉留情被端、东木茶庄被查,都不曾让她有这样的恐惧。
刘容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走!”她低声喝道。车夫扬鞭,马车加速疾驰远去, 将那受伤的护卫甩在了远处。
……
贝安歌的马车,在刘容的焦灼愤怒中,已安然通过皇宫护卫的查验,顺利地进到宫内。
她依然在越胜门外下了马车,在太监的引领下,步行前往乾德殿。
故地重游,贝安歌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恍然感。
也不过两个多月前,她与元阙入宫谢恩。元阙抱着她在雪地里一路狂奔,她在这熟悉的夹道里作状下跪,满肚子招摇撞骗的心思。却没想到,一回将军府就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那场突如其来的风寒,教二人皆悄悄地控出触角,打量对方。
原来矫揉的未必真造作,冷酷的也并非真无情。
春风拂面而过,上回被狐裘氅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脸,这回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露出来。冰雪消融、天地开阔,贝安歌从此就是贝安歌,她再也不要活在“曲旋儿”甚至“小三”的阴影之下。
她生性豁达欢快,不愿背负一辈子的秘密生活。
曲皇后刚刚从乾勤殿回来。
听说密帝龙体欠佳,曲皇后觉得自己身为皇后,还是应该表达一下关怀。
只是密帝龙体一贯欠佳,而曲皇后其实也并没有很多关怀,这回的表达相当失败。
乾勤殿里,密帝似乎是没什么精神,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也没看曲皇后一眼。他歪着头听六皇子念诗,神情慈爱而萎靡。
曲皇后却并不想见六皇子。应该说,任何一个会对福王产生威胁的皇子,她都不愿意见,最好他们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所以她悻悻地待了一会儿,又悻悻地离去。
而密帝也并未对她的探望表现出感激。
就这么个尴尬的场景。
才回到坤德殿,就听说“曲旋儿”要来,曲皇后终于又起了些兴致。
这是自己的“义女”啊,虽然自己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但靠着这层名份,她还是替福王将元阙这个掌兵权的煞神拉近了不少。
而且当初自己将曲旋儿嫁出去时,也是暗示过的。
但将军府始终递不出什么消息,先前赐的几个嬷嬷,头一个没三天就犯蠢被葛万春处理了,另几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从此沓无音讯。
或许,曲旋儿给自己带什么消息了?
曲皇后去了偏厅。这里较为私密,不像正殿那样隆重,也是想跟曲旋儿表示亲近的意思。
不一会儿,近身的大宫女进来,却没有带“曲旋儿”进来。
“人呢?”曲皇后问。
大宫女走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娘,元夫人在外头等着,只是奴婢觉得不太对劲,想先来跟娘娘回禀……”
“不对劲?”曲皇后蹙了眉,狐疑地望着她。
“先前曲小姐进宫,也是奴婢领进来的,还有些印象。她似乎长变了。”
“长变了?”曲皇后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事情太多,脑子不好使了,元阙再大胆,还敢休妻再娶不成?”
在宫里行走,能混到皇后身边的得力宫女,个个都是千年妖精,自然不会认错人。
大宫女道:“奴婢对曲小姐印象颇深,固然生得极美,但苍白瘦弱、沉默寡言。如今在廊下候着的,虽也苗条,但却丰润有颜色,顾盼生辉的模样。大有不同。”
真是越说越让人好奇。
曲皇后本就觉得蹊跷,被宫女这么一说,反而成功地被廊下的女人引起了好奇心。
“令牌对吗?”
“是将军府的令牌,也有皇后特赐给她的入宫令。奴婢都验过了。”
“那就带进来见见,还怕她翻天不成。”
偏厅外头廊下,贝安歌坦然地露着头脸。
从宫女充满戒备的眼神打量她开始,她就可以确定,这宫女定然是认识“曲旋儿”。自己跟曲旋儿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好看的姑娘。除此之外,真是半点都不相同,从长相到性格到气质到举止。
她就是存着露馅的心来的。
但贝安歌也知道,就凭自己元阙夫人的身份,坤德殿也断然不会妄动。就算要查办她,也必定会万般小心。
她在廊下稍候了片刻,见宫女从里头出来:“夫人跟我来。”
显然是禀报过了皇后,皇后允许贝安歌进殿。
贝安歌从容地跟她走进偏厅正堂。正堂中一面紫檀木屏风,上面雕满了各色吉祥花纹、美不胜收。但曲皇后却并不在正堂中。
宫女停下来,用非常“宫廷化”的微笑望着贝安歌。
“很抱歉,元夫人。最近宫里有新规矩,自从上回出了福王遇刺事件,皇后娘娘就越加小心。这偏厅憩室是皇后娘娘会见亲密客人之处,奴婢斗胆,要确定一下元夫人没有夹带……”
呵呵,不就是要搜身,早说啊。
贝安歌不要太配合。她早就将裁云鞭留在了马车内,只要腰间挂着一荷包的小枣。
贝安歌笑道:“无妨,就是麻烦姑娘了。”
见这来路不明的将军夫人丝毫没有生气,宫女也有些意外,又将贝安歌打量一下,略显冷漠地道:“那请夫人跟奴婢来吧。”
那美不胜收的屏风终于派了用场。贝安歌在屏风后,被那宫女轻轻地抚了全身。
一看就是临时“安保”,哪里是什么坤德殿最近的规矩,手法跟机场女安保差太远了。贝安歌一边看着乖乖不说话,内心已经在欢快地吐槽。
宫女抚到贝安歌腰间小荷包时,愣了一下:“这是何物?我能打开看看吗?”
不要你来,我自己来。
贝安歌笑吟吟打开荷包:“我们将军府晒的干枣儿,姑娘要来一颗尝尝吗?”
尝是不要尝,宫女朝荷包里望了一下,果然是几颗小枣而已,还有两三枚吃剩下的枣核,跟小枣混在一起,一看这将军夫人就是一路嘴馋着来的。
宫女替她将荷包带子抽紧,垂着眼帘道:“奴婢冒昧了,夫人莫怪。”
贝安歌笑嘻嘻道:“不怪不怪,母后母仪天下、何等尊贵,小心谨慎是应该的。来,我脱个衣裳,证明自己的清白。”
姐姐我迫不及待要展示胎记了!
“不用不用……”
宫女急急地解释想要阻止,终于不如将军夫人眼疾手快。
她都没看清将军夫人怎的一扭身子,华丽的宫装竟然从领口处卸开,悄然滑落到胳膊上,露出洁白浑圆的肩膀,和最最美丽的一段后颈。
诱人之中,一片殷红在衣物的半遮半掩中露出端倪。
那宫女震惊,脱口而出:“这是夫人的胎记?”
来了。贝安歌精神一振。
原来好戏来得如此之早,还没有见到阎王呢,小鬼就已经开始加戏。
这宫女何等角色,竟然也知道背心的胎记。
贝安歌只当作不知,笑道:“你说的是我背心那个?”
宫女似乎发现自己失仪,已经赶紧伸手,欲替贝安歌将衣裳拉回。
“夫人这是折煞我了,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怎敢如此冒昧唐突夫人。”
一边说着,宫女很殷勤地替贝安歌提后背的衣领。
只是她借着拉回的当口,手中稍顿,反而将贝安歌背心那块胎记瞧得明明白白。
贝安歌留心着呢,也觉察出她在自己背后做的小动作。她并不恼,反而热情地解释:“是我娘胎里带来的胎记,这些年生得越发鲜艳了。像不像落下的梅花粘在了我背心?”
宫女心虚,只顾着满口胡夸:“夫人长个胎记都与众不同,一看就是命格非凡。”
吹得甚是舒服啊。
贝安歌整好衣衫,笑吟吟:“这下没问题了吧?小姐姐?”
一声“小姐姐”,颇带调笑意味,刚刚看过贝安歌迷人玉肩的宫女,顿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