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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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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脱成这样了,贝安歌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当着刘容的面将衣裳穿好,整整齐齐,又是美艳无双的将军夫人一枚。

扣裁云鞭时,刘容好奇地望着,不由问:“夫人会武功?”

“不会。”贝安歌想都没想。

刘容笑道:“看夫人随身缠着马鞭,还以为夫人会武功呢。”

贝安歌嘿嘿笑:“这是为了跟夫君合衬。他穿雀绿,我也穿雀绿;他有破云刀,我就有裁云鞭。这裁云鞭是夫君命人特意打造,是不是很漂亮?”

刘容心不在焉:“嗯,是挺漂亮的,很配夫人。”

“对吧。长公主殿下也好有眼光。”

贝安歌扣好鞭子,拍了拍裙子,又道,“不过夫君说了,越是漂亮的武器,越是不顶用,他负责打人,我负责漂亮就好了。”

刘容扬了扬眉。

这前半句,还真是元阙的口吻。

不过这后半句,怕是这女人编出来的。这女人很会编,尤其会编那些将军如何对她好的闺阁私语。

看来自己高看了这女人。

自从接到雷明远上峰的汇报,确定元阙的夫人不是曲旋儿之后,刘容就一直在调查她到底是谁,可惜,半点儿头绪都无。

这女人就像是天下凭空落下的,地上凭空生长的,没有半点儿来处的痕迹。

将军府的那场婚礼,像一个恐怖的漩涡,将一些人吞噬,又将一些人送到这世界。

所以她已经将将军府这个冒牌夫人看成极为可怕的对象。

可是今天,刘容突然觉得这女人看着张扬可爱,其实又怕虫子又不会武功,也就是个草包,不足为虑。

不过她背上的胎记,让人有些寝食难安。

刘容突然生出一计,嘴角扯出浅浅的微笑。小三未竟的事业,就让这女人来替她完成了吧。

回到大殿,喜乐歌舞依旧。

一见贝安歌前来,元阙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知怎的,他格外担心贝安歌的安全。哪怕她是被长公主刘容带走,哪怕长公主刘容是足以让他信任的伙伴。

不。元阙突然清醒过来。

长公主刘容真的是足以让自己信任的伙伴吗?若真如此,她将贝安歌带走时,为何自己会那样紧张?

所以自己的内心,并没有真正信任长公主吗?

他暗暗出了一身汗,再望向长公主时,已是满心狐疑。

再热闹的酒宴,终有散场。各府华丽的马车从福王府驶出,奔向京城的四面八方。

天空澄清、无月。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将军府的马车得得而来,车角的铜铃晃出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格外清亮。

“今日你随长公主去换衣裳,我突然十分心慌。或许你以前跟我说过的猜测,不无道理。”

贝安歌微醺,靠在元阙的肩头:“夫君是从看到脸生的丫鬟那一刻开始起疑的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也发现那丫鬟脸生了?”元阙问。

“不是先前的那一个。其实从走进福王府那一刻开始,我就留心了。”

“所以你是故意说起背上的胎记?”

贝安歌也笑了:“我也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故意说背上有胎记,就是说给长公主听的。果然没多久,斟酒的丫鬟就换了,我能不警觉嘛。”

“所以她带你去换衣裳,有什么异常吗?”

“太异常了。异常到极为明显,我都不好意思说。她要真是那令主,这回就太着痕迹了。”

“怎么说?”

“她带我去了一个小院,没人住,是皇后偶尔驾临福王府的小憩之处。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换衣裳时,她站我背后,突然就有个小虫抓进了我衬衣的衣领,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元阙一阵紧张:“小虫?什么小虫,有没有毒?”

这紧张让贝安歌哑然失笑:“夫君你好夸张。就是普通的小虫子,可能是经过院子时,长公主随手在哪棵树或者哪株花上拈的。故意弹进我衣领,就是引我脱衣裳啊。”

“这也没用,你又不怕虫子。”元阙笑道。

“我当然不怕。但是,我装作十分害怕,当即就脱了衣裳。”

贝安歌嘿嘿地笑着,元阙却不高兴了:“你这三脚猫,居然敢在别人面前脱衣裳……”

“啊,女的你也吃醋?”

什么啊。元阙被气笑了:“谁吃醋了。你脱衣裳,不就要卸鞭子,你卸鞭子,万一碰到危险,会来不及反应啊。”

原来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啊。

微醺的贝安歌心里甜甜的,双手攀住元阙,伏在他胸前:“她不敢对我怎样。她众目睽睽带我出去,自然就要带我回来。她只是想确定我背心是不是有胎记,胎记又是不是和小三一样。而且……”

贝安歌轻轻地叹息:“……而且她见到裁云鞭,还问我会不会武功。她真的好紧张啊。”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会武功。我还说,我家夫君说的,管用的武器不漂亮,漂亮的武器不管用,这鞭子就是给我漂亮漂亮的。”

“呵,真会说话。”元阙不由又被她逗笑,“裁云鞭可是又管用又漂亮。”

“那我也犯不上告诉她,让她猜去吧。”

元阙抱着怀中的贝安歌,静静地思忖了好久,终于缓缓道:“她为何对小三背上的胎记这么上心?甚是奇怪。”

见元阙终于想到这一层,贝安歌知道,终于可以跟他说了。

他还信任长公主的时候,她不能说,只有让元阙自己也察觉到长公主的可疑,贝安歌预见的那些梦境,才能真正有份量。

“还记得我跟你说,要让玉枢令暗查皇后入宫前的秘密吗?我疑心是长公主掌握着皇后的秘密,并以此要挟什么,而这个秘密,就跟一个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女人有关。”

元阙细细地品着这番话,问:“这也是你望见的隐情?”

“我望见皇后要寻一个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女人,而长公主却说,这女人是皇后入宫前的私生女……”

“贝贝!”元阙惊得突然伸手,捂住了贝安歌的嘴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贝安歌将他手掰开,嘟囔道:“郎令主不是去查了嘛,早晚会有消息。也不是捂我嘴就有用的啊。”

元阙哭笑不得:“这若要出错,你这小命就保不住了。”

“夫君……”贝安歌敲敲他的胸膛,那战场上磨砺的肌肉无比紧实,“你不觉得蹊跷吗?这胎记是小三的,那极有可能,小三就是皇后苦苦寻找的亲生女儿啊。”

元阙眯起了眼睛:“皇后将自己的义女嫁给我,有人却派了皇后的私生女来刺杀她的义女,这事儿有趣。无论刺杀成不成功,似乎倒霉的都是皇后……”

“夫君想明白了吧。这里头,安排得也太用心了。而且是一早就将小三养成死士,也压根没打算让她有好结局啊。”

元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周详到让人觉得可怕。

茶叶拢住一批、枉留情的药物控住一批、胭脂令的细作杀掉一批。而真正的幕后主人,到底是支持皇后,还是支持太子,竟如此扑朔迷离。

贝安歌又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既然帮皇后找人,说明她深得皇后信任。可她为何又要让皇后的亲女和义女自相残杀,她到底站哪一边?”

黑暗中望不清元阙的脸色。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极低,却缓缓的,直击人心。

“她哪边都不站,她站自己。”

“啊?”贝安歌隐隐有这样的猜测,却还是没想到,长公主刘容的野心竟是这般大。

“她娘是斯兰国公主,她手中握有封地。她欠缺的是朝臣的支持,还有礼法上的正义。”

“礼法上的正义?是南密律令不允许有女帝吗?”

不知道元阙是不是在点头。贝安歌只觉得他微微动了一下,自己被拥抱得更紧了。

只听元阙在自己耳边道:“贝贝,这事太大了,你别参与,让我来。”

“我,要么参与,要么急死,你选吧。”贝安歌也是格外坚定。

元阙无奈,跟她耳语道:“南密帝位只能传男,这是祖制。但斯兰国不是,斯兰国历史上曾有女帝。若她拿到斯兰公主的玺令,凭着她手中的斯兰三州封地契书,她就可以调动斯兰军队。她当不了南密女帝,但她可以当斯兰女帝,然后反扑南密……后果不堪设想。”

贝安歌惊住。

怪不得刘容要在南密官员中做这些功夫,她早就在为反扑做准备。她要在南密官员中寻找日后的同盟。她的目标并非南密帝位,而是在南密官员的支持下光复斯兰,等自己壮大后,再吞并南密。

若不是她与自己的夫君为敌,贝安歌几乎要为长公主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叫好。

可惜,贝安歌在爱上元阙的那一刻,已经作出了选择。

“玺令在哪里?”贝安歌问。

“没人知道。原本应该跟着她母妃一同下葬,但据说,墓室里并没有玺令。这些年,玺令的下落都是一个谜。”

“好可怕。可不能让她找到玺令啊。”

贝安歌拥紧元阙,心里还有一句话:“好可怕,可不能让她伤害到我的夫君啊。”

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她怕一说出口,这伤害会来得更快。

“贝贝,你故意让她发现你的胎记,是想引她带你去见皇后吗?”元阙问。

贝安歌低声道:“既然她一直在挑拨皇后和太子作对,那我也只能挑拨一下她和皇后了。”

第67章

挑拨皇后和太子作对。

元阙深深地思考着这几个字。贝安歌这个局外人, 才是最先看清真相的人。

二皇子刘惓其实一直都是贪玩闲散的性子,虽也觉得帝位诱人,但并非志在必得, 一直以来倒是曲皇后推着在走。曲皇后视太子为眼中钉,事事皆要比较, 又在二皇子跟前多有挑唆,搞得兄弟二人渐行渐远。

以前只觉得曲皇后是对先皇后心存芥蒂, 如今想来,她生出这份心思也是有人不断在怂恿和暗示。

……

深宫里,曲皇后辗转难眠, 终于喊了宫女重新掌灯,披着衣裳走到卧室外。

“下雨了?”她问。

夜深,宫女亦是低语:“先前瞧着还有星星, 不知何时就下起雨来。”

“春天了, 也是该下雨了。”曲皇后手扶着廊柱, 望檐上缓缓滴落的水珠。

雨下得并不大,但廊柱已经被打湿了半面, 那落下的水柱滴落在栏杆上, 顿时又沿着栏杆滑落下去, 留下一行水渍。

曲皇后想起那一年的春天,也是这样的雨。

城外的川松亭,有人彻夜等着她。

她匆匆忙忙地跑到川松亭, 绣花鞋上沾满了泥,终于望见那个男人望眼欲穿。

男人迫切,竟没有等候在亭中,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也打湿了他的衣衫。二人一路向西, 终于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住下。

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女儿出生了,他们没钱了。

男人不会赚钱,也不会干农活,女儿白嫩可爱,可这清山绿水变得跟他们毫无关系。

曲皇后是自己走的。

激情褪去,她开始思念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偷偷写了一封信给娘,很快竟然收到了回信。

曲夫人说,她一直瞒着家人,只说女儿生了病,被送到南方亲戚家休养去了。家中无人知道她是私奔了。

那一刻的曲皇后,多么感念母亲的“智慧”,母亲终究给她留了一条后路啊。

而且曲夫人说,让她一个人悄悄回京。然后曲夫人会安排车马去接,装作是从南方回来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女儿得暂别了。

曲夫人说,等她安顿好,再寻个理由,将她女儿接回京城,找个好人家寄养,而后再从长计议。

曲皇后信了。

却没想到,她回京没多久,就被曲家送进了宫……

曲夫人一口咬定,去那依山傍水的地方找过,那男人已经带着孩子离开。曲皇后却知道,曲家必定没有尽力找,也不可能再尽力找,没有赶尽杀绝就是他们最后的善良。

宫里的争宠很快吸引了曲皇后的全部注意力,她充满欲望、又比其他嫔妃多了些许拿人的经验,很快就从后宫脱颖而出。

只是近些年,她或许是老了。

那丢在山村里的襁褓中的女儿,常常出现在她梦里。扰得她寝食难安。

她曾微服私访民间高士,卦相一出,高士沉默良久。

高士说——

她的命格其贵无比,绝非世间凡鸟。但早年做过有损阴德之事,阻碍她成就大业。若要消业,只有弥补过往,将在世人好生安置,勿再受苦受难。

她信了。

这高士说到了她心里。

那孩子背心有一块梅花状嫣红的胎记,若有能人,并不难找。只是她居于深宫,曲家之人又不尽可靠,便想起长公主刘容的势力。

越是刘容说这孩子的境况可能不那么好,曲皇后就越觉得高士的话是对的。

因为自己抛弃骨血,让她身处困境,所以才有损阴德啊。若她如今过得锦衣玉食,自己又何来损缺?

她思子之心日甚。

一为弥补,二也为她心中的大业。她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成为南密国新一代的明君。

曲皇后望着不断坠落的雨滴,生生地坐了一夜。

……

三月终于来了,春风已是十分和煦。

掐指算来,离现实中电视剧杀青的日子也不过只有十来天了。

贝安歌知道,自己这剧本世界发生的,现实世界未必拍摄到;但现实世界拍摄到的,剧本世界里一定会发生。

或许时间有先后,但绝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她改变了习惯。除了继续用枣核训练之外,她还随身带个小香囊,挂在腰间,里边是几颗香枣,时不时地拿出来嚼一嚼,又将核放回香囊里。

外出和贵妇们雅聚时,也常有人问她:“夫人爱吃枣?”

“嗯哪,就爱时不时啃几颗,枣核留着,回家种树。”

贵妇们就大笑:“总是元大将军夫人格外有趣。”

贝安歌甜甜地笑,丝毫看不出她心中揣着多少紧张的心事。

只有元阙知道,最近晚上睡觉,夫人常常睡到一身香汗。倒也不是噩梦,就是睡得不踏实。

元阙为她擦汗时,贝安歌就轻轻偎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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