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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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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贝安歌开口替元阙问了完事儿。

表哥不说话, 表嫂又犀利地盯着自己,宋青瑶知道, 只能自己说了。

她小声啜泣着:“就是订亲时, 表哥赠的那块玉佩。姐姐一直随身佩戴, 后来……”她嘴唇颤抖,似是不忍回忆那凄惨的一幕,又开始摇摇欲坠。

可惜这回元阙离得远了, 不可能去扶她,晴翠无奈,只得咬牙上前搀扶,给宋青瑶一点继续作妖的力量。

宋青瑶“充了电”,嘴唇的哆嗦似乎真的减轻了些, 继续道:“后来……我就将玉佩带在身边,算是对姐姐的一点念想。昨日我给玉佩换穗子,就顺手放桌上,等看完焰火回去,就不见了……”

她又抽泣起来:“表哥、表嫂……青瑶真的不想这么早来打扰你们,实在是找了一夜,都没有踪影……呜呜……”

贝安歌心中的阴影渐渐扩大,她想到昨日养生堂那些人。

怎么就这么巧,将军府头一次宴请外人,就发生了失窃事件?

元阙的神情看不出是怒是愤,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他缓缓在贝安歌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了,是订亲礼中的一件……”

他将“订亲”二字咬得特别重,还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贝安歌,似是在强调,这是“订亲信物”,而非“定情信物”。

即便是“订情信物”,贝安歌也不至于去吃一个已故人士的飞醋。

“那真是可惜。”贝安歌附和了一句。

元阙道:“丢了固然可惜,但表妹也不要太过悲伤。”

“怎么能不伤心,这是姐姐留给青瑶的遗物,是姐姐一直随身佩戴的遗物啊。”宋青瑶悲愤,眼泪汹涌澎湃。

一想到惨死的宋家夫妇和宋青燕,元阙亦是凄然。但他从不会因为凄然而失去理智。

“将军府向来守备严密,绝不允许任何失职。失窃事件不能忍,既是放在望月楼,就从出入望月楼的人查起。”元阙阴着脸,吩咐守在一边的凌云,“命马文德立即将望月楼所有下人都关起来,严加审问。”

贝安歌挑眉补充:“包括徐嬷嬷和晴翠,她们两个对望月楼的物件最熟。”

这招直指果然有效。徐嬷嬷立刻惊叫起来:“夫人,老身冤枉啊!老身昨日一直在望月楼守着,一直到小姐回屋,哪儿都没去。老身可以让你们搜身!”

“不急,一个都跑不了。”贝安歌斜睨晴翠。

晴翠再也忍不住,也争辩道:“奴婢昨日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哪儿都没去。而且……而且昨日府里人口混杂,又不是只有望月楼的人出入。奴婢回望月楼帮小姐换手炉炭时,就看到有养生堂的小鬼偷偷跑去望月楼!”

果然在这儿等着呢。贝安歌顿时心雪亮。

亏她早先还有一丝同情,以为宋青瑶真的丢了什么命宝。原来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冲着她贝安歌来的。

这下不能看戏了,贝安歌要出击。

“当时为何不说?”贝安歌也冷了脸,盯着晴翠。

宋青瑶却还要揽事,作出小姐护短状:“晴翠当时就与我说了,可当时只以为是那些小鬼顽皮,谁也没料到望月楼会偷东西。况且……”

她幽幽怨怨地望着贝安歌。

正要继续,被贝安歌截了话头:“况且,你考虑到这是我提议张罗的团年饭,不想扫了我的兴致,也不想在将军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对吧?”

宋青瑶一愣,没想到台词被贝安歌抢了,支支吾吾:“的确是……当时大家都高兴,青瑶不想破坏了气氛。”

“难为你了,才十七吧,想得这么周全。”贝安歌站起身,冷笑着走到宋青瑶身边,狠狠盯了她一眼,将宋青瑶盯得一个哆嗦,更加柔柔弱弱小娇花一朵。

“晴翠跪下!”贝安歌厉声喝道。

这一喝前所未有的凌厉,将元阙的兴趣也挑起,极想看看她怎样耍将军夫人的威风。

晴翠吓了一跳,当即噗通跪下,眼神里却满是不服,盯着贝安歌。

贝安歌冷笑:“表小姐是客,你是什么东西?哪家丫鬟站着跟夫人当面争辩?这是将军府的规矩,还是望月楼的规矩?”

宋青瑶脸色煞白,泪水涟涟地替晴翠说话:“表嫂,丫鬟也是人,您可……您可要善待下人啊!”

呵,绝世白莲这话说给谁听?

姐姐我莲言莲语时,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挖淤泥。

贝安歌笑了:“我只善待善人,从不善待恶人。这晴翠从前在别处还老老实实,到了望月楼,跟了青瑶妹妹,这几年竟变了一个人,是青瑶妹妹失察了?还是青瑶妹妹放纵了?”

宋青瑶哪里吵得过贝安歌,被噎得愣在那里,只有掉眼泪的份儿。

晴翠伏在地上直发抖:“夫人明察,是马总管调了奴婢去服侍表小姐,奴婢自然要对表小姐忠心勤恳,总不能见到身份不明的小鬼去望月楼胡闹还隐瞒不说吧?”

发抖还这么嘴硬。贝安歌扬眉:“叫杏兰进来。”

杏兰就在廊下,转眼功夫就来了。

“前日里,晴翠跟浆洗上的惜芳她们说了什么,你说给大家听听吧。”

杏兰可是贝安歌当初从柳嬷嬷身边意外发现的宝藏丫鬟,心态超强大,领会能力超强,大场面也一点不怵。

“夫人给府上的下人添置了新冬衣,又给各处都添了柴伙让多烧热水,免了好些下人的手裂之苦。前日里浆洗上惜芳她们几个聚一起感念夫人的好,给晴翠听到了,一口咬定大家这是在抱怨将军先前不好。大伙儿心里,将军娶了妻,夫人的意思也就是将军的意思,谁又会生那种荒唐的谁好谁不好的念头,只有这晴翠,总爱无端生事,听不得别人说夫人半点好。”

元阙铁青着脸不说话。

这些女人间的争执,繁琐杂乱,但他不傻,一听便知道其中是非。心中已是大大的不悦。

贝安歌脸色虽不铁青,却也冷峻:“你是什么人,我早就清楚,不过是看在青瑶习惯了你服侍,没有动你。但若对我也不敬……我才是将军夫人,倒也不必看青瑶的脸色。”

晴翠哪知道夫人会在这时候给自己来一刀,没爽快捅死,却又痛苦不堪。

她似乎已预感到前景不妙,哆嗦着望向宋青瑶。

宋青瑶又开始哀哀地哭:“表哥,青瑶只是想找回姐姐的遗物,却不知表嫂为何扯东扯西,莫非表嫂看不得表哥和姐姐曾经订亲,压根不想替青瑶找回玉佩吗?”

“找啊!谁说不找?”贝安歌朗声道,“你也不必句句拉上将军。一边是夫人,一边是表妹,将军处境难为,真为将军着想,就该直接找我,而不是把将军也拖到你这泥巴糊眼泪的大坑里。”

这几句,说得又嘹亮又清脆,句句掷地有声,句句说到了元阙的心里。

谁聪明、谁糊涂,元阙心里已是明镜似的。

贝安歌步步紧逼:“我且问晴翠,你看见的是哪个小孩,什么模样,何时去了望月楼,为何去了望月楼?”

事到如今,晴翠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一咬牙,她道:“小女孩四五岁,极瘦,大眼睛。那时候将军还没回府,他们在怀玉堂嬉戏,奴婢回望月楼替小姐换炭,望见那小孩从望月楼里门里出来,鬼鬼祟祟的。但奴婢未作他想,只当是小鬼乱走迷了路,给了她几块点心,又指了回怀玉堂的路给她。对了,她说她叫小雪。”

“小雪?”贝安歌低呼。

“对。当时她塞点心时,怀里鼓鼓囊囊,我以为小孩子藏了糖果,也未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顺手偷了桌上的荷包。”

宋青瑶又嘤嘤地哭了:“我倒也不怪小孩子偷玉……呜呜……那荷包精致,小女孩爱美就顺手拿了。只是这事从头到尾就是表嫂欠考虑,将军府军事重地……呜呜……表嫂为了她自己开心,弄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胡闹。面上看,只是偷了荷包……可……可谁知道背后安了什么心?”

这罪名重了。

贝安歌转头,望向元阙,以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道:“看来,今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是将军府的罪人。”

元阙一惊,正要安慰她。却见贝安歌向自己拱手行了个军中之礼:“妾身恳请将军作壁上观,让妾身亲自将此公案了断。若真是妾身引来的祸端,任凭处置。但若有人故意栽赃,那妾身……一个不饶。”

作者有话要说:贝安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第44章

贝安歌当着众人把话说到这份上, 宋青瑶也没了退路。

不过她自认将事情做到十分圆满,即便将那养生堂的小鬼带来对质,只要晴翠将此事一口咬定, 贝安歌也捉不到她什么错。

于是宋青瑶委委屈屈地在元阙下首位子坐下,又委委屈屈地表态:“青瑶并不是要摘表嫂什么错, 只是想找回姐姐的遗物而已。”

这指向还不够明显吗?当别人都眼瞎心盲吗?

贝安歌懒得理她。

贝安歌用行动告诉她,谁才是将军府的主人。

凌云立刻被派去养生堂, 用最快的马车将主事和贝小雪一起接来。马文德责则将望月楼余下的丫鬟和嬷嬷一起带到了怀玉楼。

还关啥关,直接审。就不能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人都跪着,贝安歌眼光一扫, 指了年龄最小的一位丫鬟。

“你出来。”

那丫鬟约莫十二三岁,见夫人指到自己,哆哆嗦嗦地向前爬了两步。

贝安歌记性好。先前马文德花了几天功夫, 带她认识了将军府里所有的人, 走过了将军府里所有的地。她一一用心记了。

这是她在将军府求生的重要技能。

眼前这小丫鬟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但她父母却是将军府重要的管事。当初她父母将宝贝女儿安置到望月楼,也是图那里住的是表小姐, 活儿轻, 吃住用度也好, 去那里当丫鬟,自然要比在别处娇贵些。

她这样的身份,说话就要考虑父母。断不会像晴翠那样, 无原则地维护宋青瑶。

这就是贝安歌第一个将她从人群中指出来的原因。

她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一张未及梳妆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格外严肃:“庄管事之女,春姐儿。半年前派到望月楼。没错吧?”

这是反问。贝安歌很确定的知道自己记忆没错。她只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害怕她,不敢糊弄她。

果然春姐儿服气得五体投地:“夫人好记性, 奴婢正是春姐儿。”

“昨日表小姐前往怀玉堂吃团年饭,望月楼跟了几个人前往服侍?留在望月楼的,谁负责门户?”贝安歌问。

春姐儿人虽小,说话倒也利索。

“回夫人,昨日晴翠和鸣翠跟去怀玉堂服侍团年饭,其余人皆在望月楼留守,看守门户的是张嬷嬷。”

跪着的人群里一个粗壮的嬷嬷不安的挪动了一下。

贝安歌又问:“从表小姐离开到回来这段时间里,有没有陌生人进入过望月楼?”

春姐儿摇摇头。

“可想清楚了。现在表小姐丢了东西,若不是外人偷的,那就是内贼,你每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春姐儿还是摇摇头:“奴婢一直都在望月楼,没有望见外人,也不知道其他姐姐们是否见过?”

好嘛,深谙父母工作的精髓,很会转移矛盾。

贝安歌正中下怀,望着众人:“昨日谁见着了外人,现在赶紧说。”

众人凝神摒气,谁也不敢说话,也没法说话。就算把他们都打成内贼,他们也的的确确没有见过外人。

贝安歌犀利的目光将跪了一地的嬷嬷丫环们悉数扫遍,最终落到了晴翠头上。

“你一口咬定在望月楼见到了养生堂的小孩,可望月楼一众人却都瞎了。马文德,按咱们将军府的规矩,没看好门户得怎么罚?”

马文德正色道:“负责门户者打十个板子,罚半年例银。其余人等罚三个月例银,知情不报情节严重者直接发卖。”

众人当即变了颜色,齐齐高呼冤枉。

尤其是张嬷嬷,一张胖脸已经激动得涨成了猪肝色,大声赌咒发誓:“昨日奴婢守门户,不可能有人从奴婢眼皮子底下溜进去。奴婢是将军府开府就在的奴才,在望月楼也已三年,从未偷懒犯错,若奴婢知情不报,出门就被马车撞死,过桥就掉进河里淹死!”

她嗓门贼大,发完誓还指着晴翠骂:“你这小蹄子。整日跟着表小姐前前后后的,表小姐的东西你最清楚,是不是你弄丢了,来胡赖我们?”

晴翠早已横了心,反手一个撕咬:“你们一心过年,只顾着吃点心看焰火找乐子,心里哪里还有望月楼。那娃个子又小,可不就是钻了你们的空子。现在一个个怕受罚,死不承认了。”

春姐儿年纪虽小,脾气倒也倔,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我们怕受罚不承认?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叫我们承认什么?夫人都说了,若没外人进就得疑心是内贼。我们说没见着什么小孩,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宋青瑶听她们吵得不像话,也是脸色十分难看,想摆出小姐的威风,喝道:“别吵了,一个个还不够丢人吗?”

贝安歌立刻道:“别啊,我瞧着,总有一方说的是真话,吵吵才见真章。”

真是的,不撕咬,贝安歌怎么发现口子?

贝安歌又悠悠笃笃地问:“方才晴翠说,你们只顾吃点心找乐子。我就问问,昨儿晴翠在宴席中间回了一次望月楼,可有跟你们一起吃点心?”

春姐儿不敢贸然回答,她也没有一直在点心桌前,不由回头去望其他人。

几个丫鬟相互对视,终于很确定地,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道:“晴翠走前,吩咐奴婢备好手炉炭,奴婢不敢怠慢,提前烧得热了装在手炉里,晴翠回来时急匆匆的,从奴婢手里拿了热手炉就走了,没跟奴婢们一起吃点心。”

“是吗?”贝安歌瞥向晴翠,“那你说的,不仅在望月楼见着了鬼鬼祟祟的孩子,还给了那孩子几块点心。这点心是哪来的?”

晴翠顿时脸色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另一个丫鬟也积极发言:“奴婢也瞧见了。晴翠从外头进来时急匆匆的,跟叶儿换了个手炉就走了,临走还说我们就知道玩儿,一群蠢货。”

“对,晴翠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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