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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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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

贝安歌顿了顿, 冷笑道:“当初为何将我送到庄子上,母亲心里没点数?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来要胁我?”

曲夫人脸色顿变:“你分明不是曲旋儿,你又如何知道?”

“呵呵。也不过是进了将军府,日子比庄子上好过多了。将军疼我、阖府人都宠我,自然是比庄子上粗养时变得多了。但母亲也不该拿着这个由头,胡编说我不是曲旋儿吧,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贝安歌斜睨她,缓缓地、压了声音。

“闹开去,旋儿也是不怕的。旋儿就将实情说出去,告诉大家,曲家这位夫人与自己表弟有染多年,明里暗里已经贴了数千金出去,因为旋儿不懂事,撞破了这位夫人的奸情,所以才被送到庄子上。

“可惜旋儿命大,没死在庄子上,反而被曲家当作一枚棋子送到了将军府。如今这位夫人见不得旋儿过了些好日子,想来讹钱填补手上的亏空,旋儿不依,这位夫人就胡言乱语说旋儿不是她女儿……”

“胡说!哪来的小贱人,满嘴胡言!”曲夫人听得牙齿格格打战,大冬天里,额上竟然迸出了汗珠。

这假冒曲旋儿自己从来没见过,不知何方神圣,怎么会知道自己当年的隐秘之事?曲夫人难以置信地瞪着贝安歌,却不敢再反驳,生怕她抖出更多秘密。

其实贝安歌也就知道这么多。

关于曲夫人的过去,那个很随便的编剧就写了一句话——“曲夫人表弟在曲府当帐房,曲旋儿因撞破曲夫人与其表弟私情,被寻了个借口打发到庄子上,从此与曲府离得远远的。”

这句话应该是编剧为了给曲旋儿在庄子上长大的身份按一个背景,信手编了一句。好在贝安歌看剧本认真、领会人物也用心,才会记住这旁人都不会在意的话,才会在这里正确运用,发生奇效。

数千金云云,是贝安歌胡诌,但在当前的对峙下,是不是真的补贴了这个数目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彻底打击了曲夫人的自信,让她不得不考虑后果。

果然曲夫人已经慌张得不行,脸上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大义凛然,变成了恼羞成怒,重复地低吼着:“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低吼就说明她害怕。贝安歌趁胜追击。

“旋儿是见过皇后的,又是以皇后义女的身份从曲府嫁了出去。若由曲家夫人出来作证,说旋儿不是曲家的亲女儿,不知道皇上脸上好不好看,会不会追究曲家的欺君之罪啊。”

贝安歌扣上重重一击,终于锤得曲夫人彻底灭了气焰。

“要么一开始就说,要么永远不说。将军脾气不好,你要惹到他,我也拦不住。”

贝安歌悠悠地扔下一句话,扬眉道:“怎么说,咱们母慈子孝地回去?”

还能怎么说,全京城谁不知道元大将军的勇猛和无情?他削起人来,从不管对方是谁,某位不信邪非要摸破云刀的贵族子弟,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谁让他只有一只手呢?后来听说这家府上还闹到了皇帝跟前,非但没有落着好,还连累父亲被降了爵位。

谁敢惹元阙?

送曲夫人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于是只好乖乖表演母慈子孝,被贝安歌扶回厅堂,颤抖的脸上还要堆满苦涩的微笑,真是考验演技啊。

一回厅堂,却发现气氛变了。

大厅中央的主座上,已经坐了一位明艳照人的姑娘。二十多岁,生得一副英姿飒爽的俊美相貌,虽是一身华丽的宫装,却毫无宫廷女子的拘谨,笔直地坐在中央,与四周的贵妇们谈笑风声,气势迫人,自带气场。

“来了来了。说到元大将军的夫人,人家就来了。”围绕着她的贵妇们咯咯咯。

贝安歌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这位定然是久闻大名的姝仪长公主刘容啊。自己和曲夫人是最晚进来的,自然要上前见过。

长公主刘容倒是可亲:“终于得机会见一见元大将军夫人,期盼已久啊。”

贝安歌心想,真巧,我也期盼已久啊。

于是她笑盈盈走上前去,也是丝毫不怯场:“不知长公主殿下前来,拉母亲出去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殿下勿怪。”

刘容道:“见外了,本宫不讲究俗礼。”

又望向曲夫人:“曲夫人,本宫特意邀请你前来,就是让你们母女有机会说说话。”

曲夫人诚惶诚恐:“谢长公主殿下。”

贝安歌心里却一个咯噔。怪不得曲夫人出现在这本不该出现的场合,原来是长公主刘容特意邀请。这算是对自己另眼相看?

贝安歌一点没觉得兴奋,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感受。

宴席时间到,诸人起身,跟着长公主刘容往天香殿大宴席厅而去。

宋青瑶不说话,垂着头跟在贝安歌后头。自从被贝安歌当众发难,她算是领教了厉害,收了尾巴,不敢随便乱舞。

而曲夫人和元大将军夫人根本不算一个档次。

将军夫人有诰命在身,她却只是八品官吏之妇,曲同和眼下又不在京中,她只能和其余两位同样落单的官吏夫人同桌,离得元阙贝安歌远远的,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元阙丝毫不知贝安歌经历了什么,他径直走到贝安歌面前,算是与她们会合,一起入了座。

每桌是一张宽宽的长案,若坐满可四人,长边两人,短边一人,背靠主桌方向则不坐人。将军府来了三人,元阙稳稳坐下,顺手摆好了破云刀,贝安歌则当仁不让坐在他身边。

宋青瑶正要在元阙那侧的短边坐下,贝安歌微微一笑,开口了:“青瑶坐我这边吧。你表哥怪闷的,咱俩倒可以说说话。”

元阙一脸冷漠,没有表态,似乎是要印证夫人说的“怪闷的”。

宋青瑶唯一的靠山也没了,却又要在元阙面前表现乖巧,只得强颜欢笑,走到贝安歌那侧坐下。

贝安歌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她的委屈,还在接着说:“这边角度也好,方便你看长公主。”

“青瑶不敢唐突长公主。”宋青瑶终于寻着机会,给贝安歌一个钉子。

可惜贝安歌自带锤子,你就是颗钉子,也给你当场锤到木板里去,断不会让你有机会硌应人。

微微一笑,贝安歌道:“也方便你看歌舞。坐你表哥那头,一抬头迎面全是下首的世家子弟,你不唐突别人,别人还唐突你呢。咱青瑶大家闺秀,不叫他们随便看。”

真是话都让贝安歌说完了,宋青瑶还能说啥,只能默默垂首,等待宴席开始。

丝竹声起,一队舞伎鱼贯而入,随着音乐舞起,身姿曼妙婀娜,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元阙的确是个超级大闷怪,坐在那里也不喝酒,偶尔上了新菜也像是完全任务似地吃两口,辛苦贝安歌,又要扯着元阙说话,又要扯着宋青瑶说话,实在是个调节气氛的小能手。

先敬了今日的寿星姝仪长公主,长公主豪爽地一饮而尽,又与元阙说了几句要派人去北幽国边境迎接和亲公主之类的公事,贝安歌除了对公主有兴趣之外,其余的都听得甚是无聊。

敬完长公主,贝安歌想起这屋里还有一人,倒是要做一做表面功夫,便凑过去对元阙低声道:“夫君,我母亲曲夫人也来了,在那头坐着。”

元阙顿时一惊,瞳仁猛地收缩,眼神深不可测。

他想起贝安歌在来时的马车上,曾经深深地担心曲夫人的出现。他以为八品官吏家眷完全不可能出席在这样的场合,谁知道,贝安歌的担心才是正确的。

而且——

他们抵达长公主府已有小半日,进了天香殿宴会厅都已有小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曲夫人居然一直没有出声。她明明一眼看到贝安歌就该知道她是冒牌的将军夫人啊。

这里头一定有隐情。

但宋青瑶在旁边,好奇地望着他们,元阙什么都不能问。

他迅速恢复了冷漠神情,淡淡道:“那我们夫妇也该去敬曲夫人一杯。”

“我们夫妇”四个字一出,便是将宋青瑶撇在了一边,他起身,很自然地拉着贝安歌的手向曲夫人那席走去。

第38章

天香殿中觥筹交错, 又有丝竹乐曲盈满大殿,热闹非凡。

一离席,元阙低声问:“不怕她揭穿你?”

贝安歌比元阙矮了一个半头, 牵着他的手,仰脸甜甜地笑着:“搞定了, 不怕。”

搞定……元阙想了想,搞笑、搞定, 看来大华国很喜欢用“搞”这个字,真是有意思的语言,简单特别还易懂。

“有点厉害……”元阙点点头, 赞许地望了望贝安歌。

大殿里好些人都看愣了。

多完美的一对璧人啊。一个高大冷峻,一个娇美依人;一个仰脸甜笑,一个低头凝视;一个眼神如清澈湖水, 一个眼神如浩瀚深海, 一番对望, 能淹死一众人的那种甜蜜。

歌舞已经不吸引人了,反而是不苟言笑的元大将军更有看头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 贝安歌拿出了女明星走红毯的劲儿, 既旁若无人, 又将光彩给到四方,赚够了十足十的眼球,终于来到曲夫人面前。

一加一, 大于二。贝安歌加元阙,比两个人加起来的气势更加震慑。

曲夫人哪里还敢作妖,紧张地站起身,接受“女儿女婿”敬酒。

众人见她哆嗦,也只以为她是小门小户, 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只待元大将军伉俪敬完酒,众人便陆续又去敬这位朝廷重臣和他的新婚小娇妻,曲夫人被扔在角落里吃灰,再无人关注。

一场生辰宴,终于让贝安歌见识了长公主刘容的风采。

得空时,贝安歌遥遥望着主桌上的刘容,和现实世界里任何一个争角色的女明星都搭不上边。她生得艳丽,却又略带英武的男生之相,身材高挑却不纤弱,一双美目不管扫向何处,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犀利。

贝安歌由衷觉得,就算导演当初同意让自己演刘容,自己只怕也演不出天香殿这位长公主兼具双性之美的微妙气息。

席散。回将军府的路上,贝安歌问元阙:“长公主这样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娶她?”

元阙波澜不惊:“北幽国君求娶过,她拒了。”

“哦?”贝安歌想起剧本中的北幽国君。他和密帝不同,不是年长的男人,大约三十余岁,当年发动宫变杀死了兄长夺位,是个狠辣的角色。

“倒是会挑,一下子就相中了南密最优秀的女人。”贝安歌道。

元阙意外地望了望她,欲言又止。

“夫君想说什么?”贝安歌歪头问。

“居然没说自己最优秀,我还是有点意外。”元阙回答得一本正经。

贝安歌不以为然:“我是大华国的女人。”

言下之意,人家没参与排名。太骄傲了,比参与排名压人一头还要骄傲。元阙服了。

“你是怎么搞定了曲夫人?”元阙现学现卖,完美运用了“搞定”二字。

贝安歌嘻嘻一笑,显摆道:“谁让她当场不揭穿我,还想来讹我。本冒牌夫人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别想说’。”

“想讹你?”

“对啊。她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敢讹你,就来讹我了。可惜啊,姐姐我天选之女,恰好知道她的一点儿苟且之事,吓得她不敢再言语。今日大庭广众认了我是曲旋儿,她往后想要翻供,怎么也得治她个欺君之罪。”

元阙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那就治她个欺君之罪吧。”

贝安歌吓一跳:“夫君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元阙瞥她一眼,发现她眨着眼睛似乎没领会,又解释,“她自己不揭穿,却难保不跟别人说。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贝安歌又吓一跳。虽然她爱兴风作浪,但也没到动辄要人性命的地步。元阙这意思,是要取曲夫人性命?

“这……夫君倒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元阙面无波澜:“也有道理。那就让她自取灭亡。跟我说说,你知道她什么苟且?”

……

三日后,京城出了一件案子。曲皇后家族的远亲曲同和之妻,被人状告伙同家中账房在外放水钱逼死人命。

那账房骨头也软,还没上到第二种酷刑就全招了,一口咬定是曲夫人王氏□□自己,然后以此威逼自己顺她的意思去办事,至于放水钱那是王氏的意思,逼死人命也是王氏逼迫自己干的。

总之,他虽然有错,但王氏才是大错。

包括王氏平时不守妇道啦、嚣张跋扈啦、虐待庶出儿女啦、苛扣下人银钱啦、出门不守南密交通规则啦……

于是官差哥哥们又扑到曲同和家中。曲同和出公差还在外地,只有王氏一人在家,却在梁上吊死了。

一问家中仆妇才知道,早上官里来人,说账房在牢里全招了,让王氏午后卷卷铺盖也去官里报到。

又说账房被上了十八种酷刑,每一种都比地狱还可怕,现在眼珠只剩了一只,牙齿一颗一颗全部揪了下来,满身都是血窟窿,死也死不脱,活也活不成,惨不忍睹。

还说他是好意,让王氏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该带的药带上,说不定牢里还能用得上,减轻点痛苦。

前脚官里的人一走,后脚王氏就在梁上挂了条白绫,蹬腿死了。

官差们乐了,我们才是官里的人,哪有什么官里的人会比我们还来得早?

还告诉你谁招了谁没招?

还让你带药?

想多了吧!

仆妇们也懵逼了,不知道啊,上午来的人就是这么说的啊,我们几个都听见了,就在这正堂里说的,现在夫人也死了,怎么办啊?

官差们大手一挥,还能怎么办,犯人畏罪自尽啦!

太好了。本来还愁着这案件涉及皇后家族,不太好办呢。现在主犯都畏罪自尽了,从犯判个问斩,结案结案,赶紧回家过年去。

不过京城这府尹还是很谨慎,派了自家夫人以送年礼为由,去了一趟将军府。

一听曲夫人悬梁自尽,贝安歌好生意外。

但意外之余,她立刻收拾心情、暗暗思忖了一下形势。府尹夫人前来拜访,肯定不是送年礼这么简单,是来探路的,甚至可以说,是来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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