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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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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安歌可怜巴巴:“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发烧。”

元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反正手都握着呢,防不住了。腾出一手,去摸她额头。

这一摸还得了,烫手哇!

“真的发烧!明明之前还不烫的。”元阙皱眉。

贝安歌高烧之下,依然能准确抓住华点:“夫君之前摸过?”

“……”

这问题太尖锐。回避,不搭理,转移视线。元阙大喊:“妙如,夫人病了,叫大夫!”

外面顿时一阵忙乱。妙意和杏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端水的端水,拿巾子的拿巾子,神情凝重。

尤其妙意,那个失望啊。原来夫人不是坐床喜,是发高烧啊。

元阙已经放开了贝安歌的手,让丫鬟给她擦汗更衣,自己走到宽榻边,趁人不注意悄悄将破云刀佩回腰间。

这佩刀,多少有点声音。即便是在高烧中,贝安歌也还是听到了一丝动静。

丫鬟们正在给她擦身折腾,贝安歌偷偷转过头去,望见元阙背对着喜床,果然正从宽榻上拿起破云刀,扣回腰间的佩带上,紧紧地固定住。

所以他怕吵醒自己睡觉,把破云刀卸下了吗?

这可是睡觉都不卸刀的将领啊。来到这剧本中的世界十来天,贝安歌已经明白了宝刀之于将领的意义,这是统帅的象征,也是元阙的符号。

他、元阙,居然为了贝安歌,悄悄卸了刀。

人在病中,内心最是温柔脆弱。一思及此,没心肝的贝安歌也生出了感激,她轻叹一声,对元阙莫名的心疼起来。

她闭上眼睛,又一次想起让她慌张的梦境。

梦境里根本没有元阙噎死夫人这种情节,这是她为了让元阙内疚,故意随口乱说的。

她的梦境很凌乱,梦境中似乎这剧本已经开始拍摄,而她贝安歌却是拍摄现场的一对上帝眼,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却能看到好多场景。

她梦见长公主刘容的生辰宴。生辰宴上,车马隆隆,衣香鬃影,宋青瑶跟在元阙身后,小鸟依人,痴痴缠缠。

她梦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原本被冷落在宴会的一角,阴阴地望着环佩丁当的诸人,一见元阙出现,立即冲过去跪下,扯住元阙的袍摆大喊“还我女儿”。

她还梦见一位衣着华丽、面目模糊的贵族女子,端坐在置满了奇珍异宝的秘室中,扔出一枚小小的符,朱唇轻启:“姑苏宋家,一个不留。”

最惊悚的是,她梦见元阙鲜血淋漓地被钉在十字木架上,手脚困缚、武力尽失。依然是那名贵族女子,拔出一柄镶满珠宝的短刃,在元阙的颈边轻轻一划。鲜血喷涌而出,元阙目眦欲裂、困兽般嘶吼,那女子却扔了短刃,咯咯地笑到珠翠摇曳。

这场景真实到可怕,贝安歌甚至忘记了这是在拍戏,情急之下大喊着“夫君”想要去阻止。那贵族女子似乎听到了贝安歌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子……

没有脸!

这女子,在贝安歌的梦境中没有脸。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可不知为何,贝安歌却总觉得真实得过分,似乎这样的梦境并不会无缘无故地侵袭,它会不会是某种暗示?贝安歌不得而知。

但这并不妨碍贝安歌对元阙的心疼。无论梦境中的一切预示着什么,在这个剧本的世界里,元阙都是真真切切地孤独。

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小衫,杏兰又将绞得冰凉的帕子放在贝安歌额头,贝安歌终于感觉舒适了些。

“给我换一床薄被子。”贝安歌低声道。

杏兰一愣:“夫人您要发一发汗才好得快。”

自从柳嬷嬷消失,贝安歌相中杏兰为人机灵,调到了怀玉楼,杏兰感激,如今死心塌地的。

“我……我要散热,这被子太厚了。”贝安歌声音孱弱,口吻却坚持。

杏兰正要再劝,一旁的元阙发话了:“听夫人的。”

将军开口,谁还敢质疑,杏兰用眼神向妙意求助,妙意立即带着她去喜床后的箱子里取薄被去了。

贝安歌感激地望向元阙,突然察觉到,这个男人好像接受了自己来历不明的身份,并且在默默纵容自己按以前的习俗生活。

大夫很快来了。一番诊治,倒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的确确是在雪地里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曲皇后送来的药材立刻就派上了用场。喝药时,贝安歌想哭,装什么病,装着装着,就真病了。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可这古代的医学到底不是那么发达,药材再名贵,也不如女明星的世界里挂个盐水降个体温来得快。

而且良药苦口啊。一碗药喝下去,贝安歌可怜巴巴:“我想吃糖……”

将军府没有小孩,也就没有糖果,好在还有待客的蜜饯。妙意拿了好多蜜饯果子,都堆在夫人床头的小柜上,就怕夫人不够甜。

晚上,两个丫鬟期期艾艾半天,看着元阙那张死神脸,鼓起勇气问:“将军,今晚夫人怕是睡不好,要不……奴婢们值夜吧?”

元阙想都没想,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两丫鬟傻眼。顿时开始心疼夫人。

夫人还生病的哇,就算半夜不用吃药,但总要喝个水啊、起个夜啊,将军确定你晚上可以照顾?

而且夫人生病,晚上肯定经常翻身,确定不会打扰到将军休息?

但是看着元阙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两丫鬟谁也不敢再开口,只得和夫人依依惜别,出了卧房,回到外间的后厢待着去了。

终于没人了,元阙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在人前跟贝安歌相处,亲近了不自在,疏远了也不自在,横竖就是一个不自在。还是两个人的世界比较自在。

元阙起身搬了一张宽躺椅,往床前一放。先前屋子里还有人,他就已经暗暗打量好,看中了这张平常贝安歌用来躺着小憩的宽躺椅,眼下往床前一放,高短合适,躺下也能瞧见床上贝安歌的动静。

贝安歌喝了药,情形比先前好了些,侧卧在床上、无力地望着元阙。

“夫君晚上睡这个,不舒服的。”

“打仗时候土丘泥地都睡得,没这么讲究。”

“夫君对我真好。”

“皇后药都送来了,你不赶紧痊愈,我没法跟皇后交代。”

害,这人,又把天聊死了。说几句甜言蜜语会死啊。

继续攻击。

“夫君能给我拿个软枕吗?”贝安歌又柔柔地问。

这有什么不能。元阙环顾卧房内,一眼望见那张宽榻上两个座垫,两个扶手软枕,当即就决定过去拿。

“夫君把坐垫也一并拿过来。”贝安歌又发动柔弱指令。

元阙一声不吭,又顺手拿了个坐垫,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个统帅千军的将领、此刻被自家的假冒夫人支使得心甘情愿。

但假冒夫人却是真心的暖心。

一把抱过元阙递来的软枕,却不再接坐垫,只朝着躺椅努了努嘴:“垫在躺椅上,夫君睡着就不硌了。”

原来这坐垫并不是她要的,是她替元阙着想呢。

元阙心中微微一动,顿觉屋里又暖了几分。

“为何睡觉要抱着软枕?”元阙问。这些天他晚上都睡在怀玉楼,倒也从没见过贝安歌睡觉要抱什么东西,所以看到贝安歌蜷缩抱着软枕的样子,莫名感觉好奇。

贝安歌下巴抵着软枕,一双眼睛因为了生了病,更加显得水汪汪的。

“这样就不是一个人。”她嘟囔。

元阙想都没想,就接:“不是还有我吗?”

“你又不能让我抱着。”

“……”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暧昧。

不过,元阙这冷场王也是名不虚传,尴尬啊、暖昧啊,这些情绪他都可以用零度以下的态度来化解。

“平常也没见你要抱软枕。”一句话,顿时又将暧昧气氛拉回学术讨论。

“平常我也没生病啊。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哼,你都不懂的。”

太不解风情了,贝安歌闭上眼睛,决定还是早点睡觉,养足精神再来暖他,一定要把这禁欲的死神大人给暖回来。

至于暖回来之后干什么……还没想好,反正就是无聊,想暖。

其实这话还是有点用的。死神大人也不是永远都死神。见好好的气氛被自己搞到零度,元阙也有些忐忑。谁了解这些女人啊,万一她心情不好,病情加重,我可怎么向皇后交代?

元阙给自己找个最冠冕堂皇的台阶。

“其实……我有个笑话,憋好久了。”

咦,死神大人还会讲笑话?贝安歌眼珠子转了三圈,没忍住,偷偷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

“说呗,不好笑就罚你。”

“二皇子真的割了自己一刀。”

“……”贝安歌愣住,没想到他憋了好久的笑话竟然是这个。

见贝安歌没笑,元阙更忐忑了。他知道自己的战斗力满分、机警度满分、决策力满分,但讲笑话的能力……可能就真的零分吧。

“不好笑吧……等你病好了,就罚吧。”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贝安歌爆笑,又被自己呛到,扒着软枕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就烧到红红的小脸蛋,更加咳得通红。

元阙从躺椅上站起,情急之下,伸手在贝安歌背上拍了两下:“也没这么好笑吧,你至于吗?”

“咳!咳!住手!”贝安歌被他拍得直翻白眼。

元阙又赶紧住手,紧张地望着她。贝安歌气若游丝:“夫君……你出手也太重了……”

第33章

毕竟是佩着破云刀、身上还能再挂三个贝安歌的将军大人啊。

所以你对将军大人的出手有什么误解?

还给贝安歌留了一口气, 已经是将军大人最缱绻的温柔。

元阙是扶着刀柄,再也不敢出手了,还是他的破云刀跟他比较心心相印, 怎么秃噜都不会被拍死。

“你……背上不疼了吧?”

这问得——大将军何曾这么小心翼翼,还不是被这女人给吓的。

贝安歌已经一口气缓了过来, 哀怨地刮了元阙一个眼刀子。

元阙误会成媚眼,脸一红, 讪讪地笑了。

说也奇怪,被元阙这么没有轻重地拍了两下,那四肢百骸的酸痛似乎消散了不少。贝安歌幽幽地道:“夫君你也躺着吧, 咱们说会儿话就睡觉好吗?”

元阙还敢说不好?

乖乖地,让躺下就躺下,让说话就说话。而且还得垫着假冒夫人让垫的座垫。

“二皇子真下得去手啊, 太搞笑了。”

搞笑?元阙微怔。可能又是这女人的“大华国”语言吧, 听着前后文意思倒也不难理解, 就是说二皇子刘惓的行为荒唐呗。

“这还不算搞笑。是我不会说笑话。”

贝安歌侧卧着,紧紧抱着软枕,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地望着元阙, 有点儿来劲:“还有更搞笑的?”

“知道曲皇后今日为何从越胜门过来?”

“她出宫了?”

“嗯。她跟着太医去了二皇子府。据说早上曲皇后气冲冲去了乾勤殿, 皇上为表关切,立即派太医前往二皇子府邸治伤。二皇子……伤倒的确是伤了,但却是新伤。太医说, 看伤口,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前的伤口。”

“这……”贝安歌将脸埋进软枕,吃吃地笑了起来,“太蠢了,这也太蠢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元阙道:“曲皇后还不知道二皇子的把戏, 太医是密报的皇上。”

拍了不少古装剧的贝安歌,突然听出了其中的隐秘:“所以皇上并不全是关切,派太医,也有验伤之意?”

元阙扭头看了看她:“这么聪明,不怕折寿?”

“……”

又把天聊死了,说点甜言甜蜜夸夸你家夫人会死吗?

“聪明不会折寿。生病会。生病了还熬夜,就是打到骨折的折寿。”贝安歌翻了个身,拉上被子,将背影留给元阙。

元阙很久都没有合上眼。在思考着两个非常令人费解的难题。

一是:袭击二皇子刘惓的到底是谁?是北幽国细作卷土重来?还是幸贵妃起了非分之想?

二是:和女人说话有什么特殊技巧吗?为什么这女人跟郎英聊天时眉飞色舞分外投机,跟自己说话就老是无言以对,还拿背影对着自己?

他盯着贝安歌的背影良久,直到渐渐进入梦想,两个难题都没有找到答案。

翌日,元阙早早地醒了。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去看贝安歌。

贝安歌一夜睡得安稳,已经将身子转了过来,薄被也被踢到一边,整个人趴在软枕上,睡得沉沉的,不成个样子。

元阙伸手探探了她额头,凉凉的,看来是退烧了。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地离开了卧房。

怀玉楼外,星空浩瀚、雪色清亮。元阙消失在黎明前的暗色中,彼时,曙光未至。

贝安歌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妙如和妙意正蹑手蹑脚地端水进来。一眼望见床前空空如也的躺椅,贝安歌怅然若失。

“将军何时走的?”她问。

妙如道:“不知呢。将军是出了名的早起,也不让奴婢们过问。不过听凌云说,将军但凡上衙门,都是头一个,天不亮就到了。兵院里流传一句玩笑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将军来点兵。”

果然都是一群无聊的人,编的玩笑话都一点不好笑。

贝安歌揉着软枕:“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将军讲笑话。”

“咦,将军还会讲笑话?”妙如好奇。

“害,人家讲笑话最多不笑,咱们将军讲笑话……”贝安歌背上一紧,“听得人内伤。怎么说呢……重金求一双没有听过将军讲笑话的耳朵。”

妙意乐了:“那奴婢们的耳朵可都值钱了呢。”

洗漱完毕,大夫已经来了。大夫姓段,本是军医,因医术高明出了头,如今元阙班师回京,他便也跟着回了京城,平时就在将军府住着,照应府中上上下下数百号人。

段大夫瞧过之后,感叹夫人到底年轻,身子骨强壮,昨日看着病势汹汹,今日倒已好了大半。又开了个方子,让继续调养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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