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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言情 >随遇而安 > 分节阅读 6

分节阅读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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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才到这个偏僻山村来找我了。

“神医,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少爷要是出了事,我们都得陪葬。”有个年纪小点的哭着给我磕头, 只几下,血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一看他磕,那几个人也跪倒在地,开始磕头。

我长叹一声:“起来吧,尽力一试。”

他们听了,个个欣喜万分,急急道:“神医,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我拟个单子,你们赶紧去抓药,明天中午以前,一定备齐,另外,会内功的,你们尽量多找些人来,明午时分开始治疗。”

我提笔,刷刷刷写下了个药单,递给他们。

年长那人接了过去,匆匆看了一眼:“这药,都不好找啊。”

“你们会有办法的。”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他点点头,转过头去吩咐道:“你们几个和我走,小三子,你们四个在这里照料公子,明天午时前,我们一定回来。”说罢去了。

“你们几个,去山上猎头熊来,我会找个猎人带你们去熊窝,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越大越好。”我吩咐小三子他们。

“那我家公子”小三子有些为难的看看我,看看躺着的那人。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他。”

见我保证,他们速度出门。

又唤来几个村民,让他们帮忙打造一个大桶。

我坐在那公子旁边,又仔细的研究脉相。

西鹤兰确实很奇特,它在这七天内,会很快的进入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滴血液,我想即便是用现代医学来治疗,恐怕也不好治。

我倒想起一个办法来,却只能勉力一试。

能好是这个人的造化,治不好,也只能是他命该如此了。

治病

一夜未眠,我想着治疗的每一个步骤,生怕有一丝丝遗漏而留下遗憾。

于人命上,我不敢有一点疏忽,也正因了这点谨慎,这些年来,我从未草菅过一条人命。

天还未亮,熊捉到了。

我看了看,好大一只成年熊,够用了。

村民们也抬来大木桶,足够大,足够结实。

快到中午时,领头那人才带了药材回来,身后还多带了四个人。

我数了数,算上小三子他们,一共十二个会内功的。

“顾神医,附近就有我们四个兄弟,您看能够不”

我点头:“凑合够了。你们马上调息,进入最佳状态,正午时分,准时开始。”

他一听,立刻招呼大家,盘坐调息。

叫人生起火,架起大铁锅,锅中放满水,把木桶放进锅里。

眼看快正午了,宰熊,把熊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然后塞进药材,又命人将那位公子脱光了放进去,然后再将熊腹缝合。

桶内注满了开水,全是滚开滚开的水,然后将熊放进去,只留了熊头在外面,大张着嘴,供熊腹内通气用。

大火熊熊,一股难闻的气味在院子里散开,就好象杀猪场的味道一样,闷臭闷臭的。

我放了特制的药材,在滚烫的开水中,熊毛很快就脱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白的肉皮,我用手往熊内探了探,还好,熊皮熊肉隔热很好,温度虽高,但不至于烫伤烫坏。

把熊毛捞净,火势转小,只保持锅内水开,桶内高温的情况就好。

院中烟雾弥漫,有水汽,也有炭火气,再加臭味,让人都喘不上气来。

锅里的水咕嘟嘟的冒着气泡,开的正欢,桶里的水虽然未开,不过也是热气逼人。

我叫人小心的控制着火候,一边留心着病人的情况,别真的一个不小心,成了大蒸活人了。

过了半小时,从熊皮上慢慢渗出了黑点,就好象流出了黑色的汗珠。黑点越来越大,越凝越多,慢慢变成了黑色的小溪,一会儿功夫,桶里就成了一汪黑墨汁了。

这是在吸毒,通过高温蒸气,将人体内的毒蒸出来,再用药材,将毒吸进熊脂内,再通过熊的身体排出来。

说白了,熊的作用就是个传导器,传入热量,导出毒素。

我凑近熊头,仔细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久,才听见里面的人长长的出了一口闷气。

马上叫人把熊拽出来,把里面的人放到床上。

这人身上倒是一些黑水也没有,皮肤倒是越见白皙,和熊脂一般。

拿出金针,快速插入他的十指指尖,然后叫他们用内功,从脚心开始往上沿着经脉输入真气。

身体里的残余毒气还很多,他们输通的过程很慢,直到换上第四个人,才怦的一下将左手小指上的金针逼了出来,随着金针出来的,还有一道黑色的毒水。

十二个人轮流用力,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将十根金针全部逼了出来,清尽了体内的残毒。

等到结束时,那十二个人全身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都出透了。

运功一结束,我赶紧拿出一丸药,放进那人的嘴里,然后,就坐观天命。

好在老天保佑,这人的命也大,等了两天两夜,他终于救过来了。

虽说人未清醒,但能无意识的咽药喝水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看这杂书也是有用的,这方法,就是我偶然从一本志怪小说里看到的,稍加改进而已。

看来志怪小说也不全是胡诌乱写的,有些东西也是有一定根据的。

攻克了一个大难关,我心里十分高兴。

找村民要了一小壶酒,又找来一碟花生米,一小碟凉菜。

就当对自己的犒劳吧。

我刚摆好,却被最年轻的那个下人看见了,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盘酱牛肉,给我摆桌上了。

我笑笑,道了谢。

他还嘟嘟囔囔的:“顾神医,你就天天吃这东西啊。”

“错了,我可不是天天吃这东西。”

“我就说嘛,这东西,我们府里的下人都不吃。”

什么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算是知道了。

想就此教育他一番,后来想想他家自挥霍,与我何干

可没人要我当这免费的教师。

于是对他笑了一下,且吃自己的。

我知道自己的个性有些懒散,有些惫赖,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

也许换了好多人,可能就此嘲笑他一番,说他不知道民生疾苦,然后再旁征博引,大发议论,于国于家于人全都批判一番。然后再对我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大肆讨伐。

可惜我没那么热血,也没那么愤青。

我总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来说些什么。

阶级的不平等,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

我说几句,也不可能改变这一现实。

石落水面寂无声,做那无用功,不如多治几个人来的实在。

我吃完饭后,夜已暮,估计差不多病人也该醒了,我亲自在病房里守着。

让他们去吃饭了,只留了两个人在外面守着。

我又摸上了那位少爷的脉,满意点头。

不错,不错。

总算象个人脉了。

看来,是无大碍了。

也许是睡热了吧,那人出了一头的大汗。

扯过条手帕,帮他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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