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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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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和你这样的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你未来的婚姻必须考虑它是否对家族有利,是否跟你门第匹配,是否能保证你的孩子承袭王位。而爱情,只能放在最后一位。如果你的丈夫能做到尊重关心你,而又没有别的情妇,那你就已经足够幸运。更何况,我看得出来dwig很爱你。你知道有多少其她的欧洲公主或者贵族女子在羡慕你”

我哀伤地看着祖母,她十九岁嫁给我祖父,从此风雨几十年,两人却始终没有爱情。我的祖父从来就羸弱优柔,并且风流不断。祖母几乎是独自支撑着这个历经灾难和打击的古老家族度过重重难关,而同时还要平静地面对我祖父和他众多情妇的纠缠。她实在是一个坚强聪慧的人,比我的祖父更有决断。她支撑到现在,其间有多少艰辛和压力。

“奶奶,您真正爱过一个人吗”我轻声问。

她淡笑着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眸中竟有我从未在她眼里见过的盈盈柔波:“gisèe,奶奶也年轻过。”

然后是沉默。

床前的落地窗外,月朗星稀,夏花正馥。祖母的目光久久地投向窗外,仿佛融融夜色的另一端,便是她穿过荏苒光阴的如花的青春。

祖母的声音缓缓响起来:“那年我十七岁,刚好跟你现在是一样的年龄,也还没出嫁。有一天我父亲把一名穿着武官制服的青年带到我面前,说他是我家里新来的武官,以后会充当我和adee的骑术教练。他个子高高的,非常英俊,很恭敬地对我鞠躬行礼。当他抬头时,一双碧蓝的眼睛居然大胆地看着我。这让我恼火又心慌。我和adee每周跟他上两次骑术课,他骑马的样子帅极了,就像雕像一样漂亮。他对我比对adee更多了一种温柔,而他看我的眼睛也有隐隐的缠绵在里面。每次他揽着我的腰扶我上马,或者碰到我的手时,我都会脸红,而且身上还会有些哆嗦。我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每天都盼着下一堂骑术课。有次我从马上摔下来,他把我一路从马场抱回家。那是我一生里最快乐的一天。”

幽幽的灯光下,祖母历经岁月却依然美丽的面目温柔而神往,唇边竟有一丝如水的软软笑意。

祖母年轻时是出名的美女。我想象着十七岁的她与那位英俊潇洒的武官并肩同骑的情形。那该是怎样一幅美丽的图景。

祖母继续讲道:“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嫁给了他,在一起快乐地生活。但醒来时,我坐在黑暗里,告诉自己,这是绝无可能的。我是orèans家的公爵小姐,这个家族声名显赫,但实际上已经捉襟见肘,整个家族需要与欧洲强势富有的皇族联姻,才能渡过难关。而作为长女,我责无旁贷。但他只是无财无势的平民。我把自己在卧室里关了三天,大家都以为我病了。走出房门后,我对父亲说,我摔了一跤,害怕了,不想再学骑马了。”

在极度的惊愕里,我喃喃地问“您就不再跟他见面了吗”

祖母平静地回答:“也见的。偶尔,他陪我父亲击剑或者骑马回来,我会跟他打个照面。但我面上对他冷冷的,完全当他是个普通下人。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他注视我的目光从倾慕变成失落,最后成了平淡和漠然。他只在我家里待了一年,等到我十八岁跟比利时王子,也就是你爷爷,订婚的时候,他申请去了军队,从此就再没了音信。他走的那天,我没去跟他道别,只是在他常去的马厩里坐了一晚上。然后我对自己说,好了,你可以彻底断念安心了。”

“从那以后,您有再想起过他吗”我的鼻子已有些隐隐犯酸。

她淡淡一笑:“很少了。我一直很忙,要替你爷爷操持内政外务,要教养你父亲和叔叔,还要替娘家的一堆麻烦事出力,我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但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也还会想起他。想象他娶了什么样的女子做妻子,生了多少孩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仕途顺不顺利。反正是一些没有边际的胡想。”

我脸上痒痒的,大概是泪水吧。祖母从来就说婚姻要服从家族利益,而爱情是奢侈品。她这样教育我父亲,也这样教育我。我过去总认为她会这样说,是因为她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因此并不懂得爱情的狂热与可贵。但我现在才知道被人称为铁血皇后的祖母的人生里,竟有过这样一段伤情。

祖母怜惜地擦着我颊上的泪水,柔声说:“gisèe,现在比利时皇室是个什么情形,你也清楚。如果能和dwig联姻,无论从财势还是门第上都会是最大的帮助。因此即使你现在还对dwig没有感觉,也千万不要贸然就拒绝了他。据我所知dwig家里也不想让他太早就把终身大事定下来,所以他尽管喜欢你,可能也不会贸然地跟你提婚姻的事,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自己还没心理准备。gisèe,你是奶奶最宝贝的孩子,奶奶希望你幸福,你也一定会的,因为至少dwig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偶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

我以前提过,这个皇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在这章里就写给大家看了。

云深是皇后眼里的乖宝宝,既要让她幸福又可以让皇室得利皇后是早就为云深在作安排了。

璧人成双云深

第二天面对dwig时,我突然别扭起来,甚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说些我怕听的话。但还好,他一如既往地快乐开朗,虽然偶尔避过众人时他深深看我的眼神仍让我不安。

我们从乌菲兹美术馆出来时,已近黄昏了。dwig本提议去吃晚饭,但意大利的餐馆从晚上七点才开始营业,我们就沿着阿诺河闲逛,一面看风景,一面品评在美术馆中看到的画作。

沿河一路铺着古旧的石板,两岸的建筑也都是典雅精致的文艺复兴风格,少有在罗马常见的各种高大的立柱,因此没有那种让人屏息的强势。

那座有名的旧桥ont vehio上,各家金店正在纷纷打烊。而桥下古老的阿诺河在柔和的斜阳里带着它一如既往的温静,脉脉地流过。天光将尽,对于完成了一天辛劳之后的人们,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们。

刚才在美术馆里,我们遇到了一队日本旅行团。一群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botticei的那幅维纳斯的诞生面前,在导游慷慨激昂的日语讲述下,纷纷张圆了嘴,捣蒜一样地不停点头,一面用日语夸张地称赞,让人看着忍不住笑。现在dwig就在我们面前模仿着他们的神情,学得惟妙惟肖,让我和oivia几乎笑出了眼泪。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走到了旧桥。oivia说饿了,我们就踱进河边一家甜品店,稍微吃些餐前点心垫一垫。

店不大但很干净,柜台里摆了些小烤点,巧克力糖,和冰淇淋,旁边是一座正在呼呼作响的咖啡机。我们三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圆桌旁,几个便衣的侍卫也隔了两张桌子坐在离我们不远处。

“gisèe你想吃什么”dwig殷勤地问我。

“我还不饿,只是有些渴。”我摇摇头。

“那你想喝什么”他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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